一转身却跑到皇上跟前请罪,说宁王殿下的病不同于其他病。
不像风寒感冒,烧退了感冒自然好。
宁王殿下之前患的是痴傻之症,是心病或者脑子有损伤,按理说这种病不可逆。
皇上听不懂一群御医支支吾吾的一堆术语,不耐烦道:“你们直接告诉朕,宁王的病是好了还是没好?”
御医们齐齐跪地请罪。
官最大的院首只得开口:“回皇上,宁王的病好了也是没好。臣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像病入膏肓的人回光返照一样,看似大病初愈,实则命不久矣。
当然,宁王殿下是痴傻之症,不会命不久矣……”
皇上听着太医院元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是明白了御医的意思。
宁王痴傻之症是好了,但是命不久矣。
他心里既安慰又不舍。
任御医们跪在地上半晌没开口,闭着眼,轻敲椅子扶手,像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然后第二日,皇上在上朝时暗示想让宁王接管秦家军,处理边关事宜。
一石激起千层浪。
朝中一片反对声。
皇上虽是九五之尊,行事也不是绝对自由,有时候朝臣们的声音他也得听一听。
只是皇上和朝臣有时候就像夫妻,多数时候都保持着共同利益,偶尔也会有夫妻反目的时候。
季宴时在信上就是用的“夫妻”这种字眼。
说大户人家的老爷想让命不久矣的儿子接管家里的一个很重要的铺子,结果妻妾和其他儿女都不同意。
事情就此僵住。
沈清棠嘴角微抽,总算知道茶馆里说书的季三十六说书的方式像谁了。
信到此为止。
沈清棠知道季宴时也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主儿,他在京城的日子身体上或许是舒坦的,但是恐怕夜里连眼睛都不敢完全闭上。
想了想开始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