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罪官跟家里人关系不错,平时里的勾当也会跟他们说。
他们见喊冤无用,开始在府衙门口大喊张府尹的罪状。
喊这些年给张府尹送了多少礼,办了多少脏事,说张府尹才是罪大恶极那个。
其余人见状有样学样,纷纷批判张府尹。
这种时候,府衙门口同样少不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口口相传,很快传了开来。
张府尹哪能不知道外面的动静。
可他能如何?!
他无法跟下属的家眷交代,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
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祈祷宁王不要过河拆桥。
人群里不知道谁朝那些家眷喊了一句:“你们在这里喊有什么用?想告状要么去宁王府要么去找知州。”
还有人喊:“找宁王有什么用?宁王只能处置小官员,又不能罢免知府。还是要找知州。”
于是那些罪官的家眷们终于有了目标,约好在城门口集合,纷纷打道回府收拾行囊去临城告状。
张府尹势必不能让他们去,安排人拦在门口。
双方胶着起来。
张府尹虽然官大,但是蚁多尚能咬死象,那些官员的家眷也随官在云城多年,想离开云城不过是费些工夫而已。
只是张府尹这一拦,便把官眷们心中的怀疑坐实了。
等官眷到知州那儿一告状,不用季宴时动手,张府尹也命不久矣。
张府尹是心急生乱。
也或许,想破釜沉舟想上季宴时的船。
只是他不知,季宴时的船,票价有点高。
最起码张府尹付不起。
***
坐在二楼茶馆的沈清棠侧头,纳闷的问季宴时:“已经发生的事季三十六知道不奇怪,外头正在发生的事季三十六是怎么知道的?”
原本沈清棠以为季三十六说书就像播报新闻一样,播报的都是已经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