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愁和担忧后知后觉的笼罩心头。
这一次和之前分别不一样。
之前好歹算安全。
可打仗,刀剑无眼。
冷兵器时代,战争的胜利都是人命堆出来的。
车厢里弥留的味道提醒沈清棠方才的荒唐。
她却没心情怪季宴时。
拖着酸软的身体收拾好自己就听见春杏在外面道:“夫人,到了。”
沈清棠身体僵了一瞬,打开车门。
只有春杏在马车旁。
沈清棠左右环顾了一圈,试探道:“方才一直是你赶车?”
春杏摇头,“王爷让我去办了点事,是师兄赶车,我是在谷口跟他换过来的。”
沈清棠再问:“你师兄是聋哑人?”
春杏“啊?”了一声,“我师兄不是聋哑人啊!他耳聪目明的。”
沈清棠沉默了几秒,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季!宴!时!你个狗男人!”
沈清棠在山谷里待了几日。
帮着麻辣烫馆把水循环系统装好,也尝试出了最合适的水泥配方。
在桃源谷找了几个厉害的人,做了一个大大的石碾子,专门用来碾碎水泥用的各种材料。
这是最费时费力的部分。
碾碎的粉末掺上铁屑,装进麻袋里。
攒了几车之后,沈清棠亲自押车带队往盘城走。
一同带上的还有马铃薯、番薯以及番薯叶子和之前从盘城接过来的几个农人。
距离攻城已经半年过去,盘城已经看不出战斗的痕迹。
盘城里大部分是西蒙人,也有一小部分大乾人。
来盘城的大乾人大多数是商人。
大都是为了糊口过来,铤而走险的商贩。
只是有秦家军坐镇,西蒙人对大乾人包容度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