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征跟着打仗,主要是为了适应战场刷经验,处处有秦渊在他前头。
这一次,他成了秦家军明面上的领军人物。
同样从军,没上过战场的和上过战场的气质都不一样。
“如今他无需再回京城当纨绔,只需在边关做一个不堪重用的‘废物’秦家军主帅即可。话说……”季宴时伸手拉沈清棠,“夫人,你来西蒙都不跟我打个招呼,倒是看别的男人挺积极?”
沈清棠听着季宴时语气不对,一个转身远离书桌,翻着白眼道:“妄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儿可知道什么叫莫须有的罪了。
季宴时没想到沈清棠会躲,一侧眉梢扬起,看着沈清棠,目光不善。
沈清棠知道他为什么不高兴,但是正事谈完前,他休想碰自己一根手指头。
也不想想眼下什么情况?!
她干脆一股脑把自己的担忧都抛了出来,“你连攻西蒙五座城想好怎么善后了吗?还能瞒西蒙皇庭多久?他们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反应?
西蒙俘虏的事还能暂时瞒几天,可是你们打仗的时候有没有逃兵?他们会不会回去报信?
还有西蒙百姓,他们是自由的,若是有人穿过安城求援,到时候秦家军可还能应付?
北蛮呢?北蛮你打算怎么办?若是再攻打北蛮以秦家军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暇应付。他们要是趁机攻打北川怎么办?
和西蒙联手一起出兵的话,你们背腹受敌没有后援,会是什么后果?!
还有朝廷这边。你的仪仗队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攻打西蒙的事定然瞒不过去,你想好怎么交代了?
以皇上的多疑和那些心,脏的政客们斗法时,会不会把你和秦将军推出去?尤其是你……”
这几日季宴时怎么过的沈清棠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是吃不好睡不好的。
一个又一个的担忧不受控制的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