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道:“清棠,你别多想!你这会儿正是用银子的时候……”
沈清棠摆摆手打断叔爷,“叔爷,没道理对别人好来委屈自家人!
这些帮忙盖希望学院的民夫说到底还是敌国百姓呢!
他们都有工钱拿更不能亏咱们沈家人。
若换以前可能不差钱,可沈家又是抄家又是流放,之前连饭都吃不上,身体上的伤痛能忍的就忍了,不能忍的也都拖拉着。
话虽不太好听,但说白了咱们都缺钱,您就别跟我客气了。
咱们自家人的工钱不会比民夫低,福利待遇一样不会少。
等我稍稍缓过来,就让人再送些冰过来,以免中暑。”
叔爷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前几日训子侄时,他心里其实也有点犯嘀咕。
家里富贵时,他也是有妻有妾的人。
没少见那些妇道人家为了几两碎银,算计来算计去。
还以为沈清棠也是如此。
如今方觉是自己真是小心眼,那些子侄更是如此。
难怪沈清棠一个姑娘家生意能做这么大。
“除了沈家人和民夫两个月的工银和补贴银,剩下的留给您备用。毕竟是建学院,需要花银子的地方多着。有些我考虑不周的地方,还得您来找补。”
叔爷没推辞,工地上一旦银钱不凑手,说停工真会停工。工期本来就赶,不能因为好面子怕猜忌就不敢接,点头:“我会记好账。”
沈清棠知道叔爷强调的不是记账而是态度。
再次道谢后,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才离开。
春杏把沈清棠用的坐垫放在火焰背上问她:“夫人,你坐马车会不会舒服一点儿?”
“这边没有像样的官道,不适合马车颠簸。重点是影响速度。你们俩轻功好,带着我是累赘,有火焰咱们速度能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