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她也不知道正确拿手术刀的姿势是什么样,便又把嘴闭上。
孙五爷嘴里念念有词,手颤颤巍巍的拿着刀在鸡身上比划了会儿,一刀切了下去。
沈清棠:“……”
让中医干西医的活属实为难中医了。
不过中医干西医的活还是有先天优势的。
孙五爷熟悉穴位以及各个器官所在的位置。
他手抖归抖,但是落刀之处十分精准,半点不伤鸡内脏就做到了给鸡开膛破肚。
开膛破肚之后,又轮换着用手术刀和手术剪把心肝脾肾、肠子等一一摘除。
把整个胸腔和腹腔洗的一干二净,内脏器官也都干干净净。
孙五爷花费了比正常杀鸡多三倍的时间才把鸡处理干净,抹了把额上的汗,抬起头巴巴的看着沈清棠,像是幼儿园等着被夸奖的孩子。
沈清棠:“……”
犹豫了下还是委婉道:“孙五爷,其实没必要勉强自己去学不懂的东西。而且我虽见过手术,却不会做……实在教不了你什么。”
术业有专攻,拿手术刀的人读书上学都要比别人多上几年,怎么可能会让她一个外行懂?
她连吐槽都不知道怎么吐槽。
毕竟在她看来,孙五爷这都不叫手术,叫杀鸡。
孙五爷失望的放下刀:“我做的很差劲啊?也是,好端端的人开膛破肚了还怎么能活呢?我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生出这种争强好胜的念头呢?”
手下的鸡切得七零八碎都不如村口屠夫手艺好。
“也不能这么说。”沈清棠忙安慰孙五爷,“您救死扶伤这些年,连生死都不放在眼里怎么会生出争强好胜的念头?不过是前阵子去战场心中生出些无能为力才想学西医的。”
季宴时病危是假,但中蛊的后遗症是真,别看他行动如常,跟其他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因为武功高强看起来更精壮一些,其实不过是外强中干,内里受损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