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乾的江山都是百里家的,你们说送就送还敢跟我谈圣意?那不若咱们一起上书,请父皇决断如何?”
使臣们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再转红。
在一个一直不得势、奄奄一息的皇子面前,他们实在难维持恭敬。
不管是肢体上的还是言语上的。
到边关和谈并不是美差,来的使臣也大都是朝中不得势的官员。
他们嘴上说的厉害,真让他们到皇上面前去说,却都又不敢。
毕竟季宴时跟皇上是亲父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他们都是外人,且,还是要割地赔款的外人。
一个个低头耷拉脑袋,再无进来时的嚣张。
“宁王殿下所言极是!”
一道突兀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出于好奇,沈清棠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使臣,看他站位,在使臣队伍里,大概也不是什么有话语权的人。
季宴时显然也有些意外,朝沈清棠伸手的同时,目光看向年轻人,轻飘飘的“哦?”了声。
那年轻使臣灿然一笑,露出一口这时代难得的白牙。
“这两日下官跟着跟北蛮谈判,憋屈的要命。明明是咱们大乾有理有据,仅仅因为他们强势的表示不同意,咱们就退让。
像禹城,明明是咱们秦家军的将士拼死才换回来的城池,竟然因为他们一句“禹城自古以来就是我北蛮疆土”便无条件还与他们。
倘若这样,那我们为何又要攻打禹城?
这样退让怎么跟秦家军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