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季宴时能安排人模仿他们的笔迹、语气继续跟北蛮皇庭汇报,恐怕也瞒不了多久。
他们有对公送信渠道,也有私下的送信渠道。
说不定以往通信里还有暗语。
总之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不能奢望能像当初瞒着西蒙一样瞒着北蛮皇庭。
还有大乾。
季宴时把大乾的使臣也都控制了起来。
可到底是自家地盘,消息迟早会传回京城。
不论从哪算怎么算,也没多少时间给他们。
季宴时没责怪季九,沉声道:“不用管这边,按原计划进行。”
季十一忍不住道:“可是,万一他们是敌军,我们会很被动。”
秦家军再也分不出人手来防着这些人搞背后突袭。
季宴时摇头,“无碍。必要时,放弃禹城,引西蒙军过来跟他们对战。”
己方无人可用有什么关系,可以借力打力。
主要是直觉告诉他,这支军队可能不是敌人。
既然不是敌人就先放一放,眼下最要紧的事是攻打北蛮。
季宴时回到落脚处时,秦征已经带队离开。
这一次排兵布阵和攻打西蒙五城时完全相反。
攻打西蒙时,秦征带兵坐镇后方,季宴时带兵奇袭,从安城切断跟西蒙境内的联系,往后和秦征成合围阵势。
这一次秦征带兵在前,季宴时坐镇后方。
因为前方只有北蛮是敌人,后方却有北蛮、西蒙和大乾三方敌人。
最难的事都是季宴时干。
哪怕回到住处时已经天光微亮,季宴时也没休息,直接去了书房。
才离开半晚上,桌上又多了一摞待批的公文。
公文最上方是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