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时不说话,其余人也不敢贸然开口。
赤月阁的人倒是习以为常。
几个秦家军的将领跟季宴时打交道的时日还短,不太习惯宁王殿下的做派。
宁王殿下生气也与众不同,既不打人也不骂人更不像其余皇室中人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
宁王殿下就用“你怎么蠢成这样?”的眼神看着你,用比外面天气还冷的语调轻描淡写的讥讽你。
听得人恨不得当场抹脖子谢罪。
就在这时,帐篷外,传令兵求见。
“启禀王爷,夫人的信。”
“进来。”季宴时明显语气缓和了不少。
赤月阁的骨干和秦将军将领齐齐松了一口气。
每每季宴时生气或者不高兴时,只有两件事会让他高兴些。
一是沈清棠的来信。
一是北川护卫送来糖糖和果果的日常记录。
沈清棠的信约等于营帐中众人的救命符。
大家巴巴的看着门口,比季宴时的目光还殷切几分。
门帘掀开,进来却是一只老虎。
立在门边的季九诧异挑眉,“火焰?”
来送信的不该是白起?
火焰歪歪头,算是跟季九打招呼,脚步不停地走到季宴时身边。
下意识想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季宴时,看见季宴时警告的眼神,委屈的哼唧了一声,垂下头,露出脖子上的红绳。
季宴时没动,明显是嫌火焰脏。
它不知是掉进过泥坑还是走了泥泞的路,身上脏兮兮的,满是泥污。
季十七忙上前,从火焰脖子上把信筒解下来。
见信筒上也沾了泥污,在自己身上蹭干净打开信筒,倒控了一下竹筒,等信纸露出一截才递给季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