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是景王的人。
沈清棠听季宴时提过他这位皇兄。
景王虽早已经及冠且有了自己的封地,却因为身体原因一直没离开京城,更没到过自己的封地。
据说景王府大门出入最多的就是大夫和药童。
景王府的药味浓的周围邻居都能听见。
景王本人更是很少出现在众人面前,偶尔身体略好些也只是进宫拜见下皇上或者他母妃。
这许多年唯一一次拐弯远行,大概就是到新宁王府给季宴时接风。
沈清棠摇摇头,世子之争尚且九死一生,皇子之争是死中求生。
这景王的病说不得也是装的。
季宴时这个傻皇子都能是假傻,景王的病为何不能是假?
更何况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一个健康的皇子想活下来都难,一个病怏怏的皇子能活着本身就不简单。
一个远在京城的病皇子,对所属藩地的情况却了如指掌。
自己这行人才到景王属地,离着核心城市还十万八千里呢就有人摸过来查探,可见这位景王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
第二组来人身上没有任何证明身份的东西,也看不出幕后主使。
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第三组……相对来说蠢了些,却也大有来头。
沈清棠轻叹一声,无声自语:这京城之行,怕是得小心再小心。
***
辰时末。
沈清棠坐在桌前,慢悠悠的吃着早餐听着季宴时的探子介绍本地情况。
昨晚第一组确实是景王的人,不过他们会查沈清棠不是景王授意,单纯是关注一下过路客,看是否有需要提防或者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