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念了百多个名字之后,才终于说后面的话:“都在京城当人质呢!我们要是反了,他们都得死。
我大祖母虽说只剩一口气,可她也活着不是?其余的祖母都年过花甲。我最小的侄女这个月才出生!
她们一生被困在秦府,年幼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年长的守着活寡。嫁了人的战战兢兢。
再不能丢了性命!”
秦征单手拿着鸭脖指着季问津警告:“我知道你对朝廷有怨气!对当今圣上有怨气。但是咱俩兄弟一场,你不能害我,不能害我秦家妇孺!
你可以收拾张鸣他们,但是不能过火,知道吗?”
季问津也打了个酒嗝,醉眼惺忪,拍的胸膛啪啪作响,“秦兄,你放心!我一定给张鸣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绝对不让他们染指你们秦家军。不对,秦家军都撤了,是我的人!我绝对不会让他们染指季家军!”
秦征点头,用沾着油的手拍了拍季问津的肩膀,“好弟弟!来,哥敬你一杯。”
“择日不如撞日,咱俩今日就结为异姓兄弟如何?”季问津在山谷里没少看结义金兰的话本子。
秦征同意,立刻起身,吩咐下头的人把方才接圣旨准备的现成香案搬进来。
两个人跪的摇摇欲坠,打着酒嗝,大着舌头立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死”的誓言之后,顺势躺在香案前的地毯上。
主要是醉的起不来了。
小满进来看了眼,给他们一人一条毯子,摇着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