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的话还没说完，话筒里就传来钱主任的声音：“校长，我听见你喊小姜了？”
校长叹了口气：“就你耳朵尖，隔道墙都能听见。”
“那是。”
钱主任伸手，“让我和小姜说几句。”
石校长无奈，又叮嘱了姜淳于几句，才不情不愿地把电话放到钱主任的手里。
“喂，小姜，我老钱啊。”
“钱主任，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我让卫红给你带的东西收到了吧。”
“收到了。”
“收到了就好，出门在外别不舍得花钱。该吃吃该喝喝，缺啥就给我们打电话，我让石校长给你去弄。”
“好。”
“还有，要是在京城军大待的不高兴就回来。我们的学生，去他们那可不是受鸟气的。不爽就回来，知道不。”
一旁的校长忙道：“你又乱说啥，就半年的功夫，不至于，不至于。”
钱主任捂住话筒，轻声反驳：“别以为我不知道，京城那边可没我们南城安分守己。关系户多，狗屁倒灶的事情就多。孩子要是受欺负了，让她回来有什么错。”
“你没错，你没错。”
校长无奈，直接走开，“我又没说孩子受欺负不许回来，就小姜那丫头，你还担心她被人欺负，你该担心的是她会不会去欺负别人。”
钱主任：“在家里和在别人家能一样啊，你不知道有的孩子就窝里横的本事。”
钱主任捂住的话筒，也隔不断他和校长争辩的声音。
这些熟悉的声音，好像昨天还在她耳边唠叨。
姜淳于，你别忙的饭都不知道吃。早点睡，养养脑子。缺什么就和我们说，我们这么大的军校还能差你那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