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看他们给我写了什么吗?”
“会不会不太合适?”邓青宁其实是想看的,但总觉得即便是结了婚,双方也应该有点空间,不能过于的没有分寸感。
“不会,你看看呢!”
胡辛铭这个语气让邓青宁有点疑惑,好像非常想让她看手边上的那封信。
邓青宁也不客气了,伸手把信纸摊开,字迹还是一样的字迹,但语气完全是不同的语气。
用一个词来说就是,千里之隔,用文字耳提面命。
再三的告诫胡辛铭,结了婚就是成年人,要有成年人的担当,过日子要有计划,要对邓青宁好一些。
一家子人都不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年轻人,可能什么都不懂,一切都需要摸索着来。
他比邓青宁年龄大,自然要多担待一些。
无论大小事情一定要和和气气商量着来,可以大男子主义。
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要把自己跟家里的另一半放在一个对等的位置上。
已经参加工作这么些年了,不要和以前一样那么单纯,人与人之间相处的那个度要把握得当。
虽然说认真是好的,热心也是好的,但也要因时制宜,因地制宜。
看了这封信邓青宁就完全相信胡辛铭说的他们家慈父严母的情况了。
“妈说她今年会争取抽时间过来一趟。”邓青宁转脸看着胡辛铭:“我们那个书房是不是要提前收拾一下?”就目前来说他们用到的时间还是比较少的,但也不能没有,偶尔是要用一下的。
但如果家里要来人的话,还是要归置一下。
“床不是已经弄好了,被褥什么的都有,到时候如果攒的有布票,就弄个帘子。
没有就想一下其他的办法。
我们把工作带回家来的时间也不会多,她来也不会常住,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倒也不必很讲究。”
而且现在是说这个话为时尚早,毕竟离得挺远的,计划赶不上变化。
“那你老家那边……”
“哥哥那里我还没说,我爸妈应该跟他们通信会讲的。爷爷那是去了信的,”但到这会都没见动静,不知道是不是还在生气。
提起胡辛铭爷爷,邓青宁就沉默了一瞬。
显然是想起来了之前老爷子隔着老远还在那乱点鸳鸯谱的事情。
“你拒绝了她,所以爷爷生气了?”
“应该不至于吧?”胡辛铭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不是很肯定:“他也还算是比较开明了,之所以给我介绍,是因为那时候我年龄到了,也没见动静,人年龄大了就喜欢给家里孩子操心这些事情。
既然我已经自己谈了,那他就不可能那么执拗。”
但到现在都没有回信,这个还真不好说。
毕竟他打算领证的时候就给老爷子和他大伯去了信的。
老爷子没动静,他大伯不至于没动静啊!
回头可以写信去问问他妈,离得远的不知道什么情况,或许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不过这些他看了都不重要,以后有时间的话他或许会尽量去一趟豫省,带着邓青宁一起去看看。
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老爷子就算生气也无所谓。
因为他也很生气。
有些事情不是很美好,他不想在邓青宁跟前细说。
一个礼拜两个人就只能共处这么一晚上,不想把彼此的心情都搞得很糟。
“我们是不是要给爸妈和爷爷他们准备点礼物。”这离得有些远,也不方便去看望,但是礼节和心意还是得到位。
他们都已经结婚了,作为晚辈,如果一直没有任何表示,可能会让人觉得她没有教养。
“主要是想不起来有什么合适的东西,现在天太热了,一些特产等寄过去就没用了。”
邓青宁叹了口气,要是在老家,新婚的时候那肯定是要给婆家人做点针线活的。
除了纳鞋底子做鞋子,也能做衣裳,她也不是不会,只不过他们结婚的时候把布票挥霍的一干二净,置办了好多东西。
那会没想起来。
但是现在是真的要提上日程了。
虽然现在手头上不宽裕,但是她觉得这几年可能都不用再置办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