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没有血缘关系嘛!
但她真的是多虑了。
胡辛铭爸妈那都是文化人,说起来其实挺讲究的。
既然在心里面已经赞同两个人的婚姻。
而且这么大老远的这么折腾着过来走这么一趟。
怎么可能在她一进门的时候就撂脸呢?
她在意胡辛铭这个丈夫怕对方难做。
人家两口子也会在意胡辛铭这个儿子。
虽然小时候胡辛铭不是那么听话,诸多嫌弃,但毕竟那是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老胡家的种。
“好了,吃饭了!”
胡正中的声音一响起来,胡辛铭的手就松开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外边,桌子已经收拾好了。
薛红珍在客厅和厨房之间来来回回,把屋里炒好的菜一样一样往外端。
“泡菜土豆丝!”
邓青宁就开始夸夸模式,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好奇宝宝:“这个土豆丝是爸切的还是妈切的呀?切的好好啊!
泡菜?是川省那边的泡菜吗?”
薛红珍道:“也不只是川省,西城那边也有,几乎家家户户都会。
回头啊趁着天凉辛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坛子,弄一个。
能弄到的话也给你们泡一坛子。
这个好养,不要有油就行,外边时不时的换着水,保持干净。
里面加菜的时候把菜淘洗干净,水汽晾干就行,能养很长很长时间,一直都不会坏。”
邓青宁点点头,闻着这个酸味儿就觉得很香。
她是要学一学的。
“这是什么?”
“豆豉炒腊肉!”
“我说呢,那边叫豆豉啊?睢县那边还有我们那边都叫盐豆。这个腊肉,是熏过的那种吗?”
“对,那边山多,树也多,柴火也多。
到了冬天的时候,天一冷就开始烤火。
杀了年猪之后,为了好保存,腌制之后就吊在房梁上烤,熏出来一股烟熏味。
你们那边不熏腊肉啊?”
听胡辛铭讲,邓青宁她爸爸是军人,一直在海岛上守着,已经好些年了。
海岛上,应该没有那么宽裕的柴火拿来熏肉烤火吧?
“不熏,没有那么多柴火,没有那条件,至少我们家是没有弄过。
但是之前我在家的时候,冬天我会弄咸鱼和咸肉,煮熟了也会跟这个东西一起炒,还是挺香的。”
“这个呢?这看起来像是菇,这个是木耳啊?”
“对,知道,我们要过来看你,那边的老乡送了不少干货,我们都带过来了。
那边的人脑瓜子可聪明了,又很勤劳,只要有泥巴,就能种东西。
季节到了的时候,地里东西多了吃不完就想办法晾晒,晒干了之后,等到青黄不接的时候再拿出来。
所以干菜也特别丰富,拿了好些来,回头你们可以慢慢的吃。”
不然他们大包小包的拿着那些东西呢!
换洗的衣裳也只是各自拿了一套而已,其他的都是给邓青宁他们拿的。
一家四口人,做了六个菜,熬了个鸡汤,丰盛的跟过年一样。
鸡汤里面放了红枣和干香菇,鲜香味美。
蒸的干饭。
薛红珍一个劲的给邓青宁碗里夹菜,完全是反客为主了,热情的让人招架不住。
一顿饭真的把邓青宁给吃撑了。
胃里填满了,心里好像也随之一起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