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虚虚的眼神搭在她身上,移开,把手里的饭放在桌子上。
走过来先抬手探向她的额头。
温温热热,暂时算降下去了。
“吃饭。”
傅颜目光一直跟随着他,双手还在空中架着,语气透着些许难以置信,“我都已经病成这样了,你抱抱我都不行?”
盛西洲脚步一顿,侧过来的脸分明帅气。
“是不是不抱你就不吃饭?”
诶?
“昂。”
“那就饿着,反正吊的水里面有葡萄糖,你也饿不死。”
“……”这人!
傅颜把双手踹回被子里,苍白的脸蛋绝美,幽怨又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委屈,就那么望着他。
好一会儿,盛西洲把餐盒打开,用勺子舀了一勺青菜粥喂到她嘴里,嗓音低沉平缓,“吃饭。”
傅颜咧嘴一笑,把粥吃了。
你看,她多好哄。
“怎么只有粥?没有肉吗?我要吃肉。”
盛西洲抬眸,“有饭给你吃都不错了,还挑挑食?”
“盛西洲你是不是破产了?连肉都给我吃不起是吗?”
男人没说话,一勺接一勺的粥喂过来。
她一直在发烧,胃里本就是空的,不能吃那些不好消化的食物。
“诶呀你慢点行不行?”
“……”
盛西洲动作并不算温柔,也许夹杂了一种很复杂的情绪,他深邃的眼神讳莫难懂。
一碗粥喝了大半,傅颜撅起嘴巴。
“喏,帮我擦擦。”
没理她,去收拾垃圾。
傅颜咕噜了一句,自己伸手从床头柜上扯了一张纸巾,看他转身回来,便说:“你看你伺候我一会儿就不耐烦,那等你老了怎么办?我到时候可是要给你推轮椅喂药的。”
“你?”
盛西洲站在床前,房间的灯光正好在他头顶上,倾泻出温暖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