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颜撑着下巴,情不自禁感叹道:“好帅,这么帅的男人竟然是我的。”
“……”
没反应。
剥好的虾放进盘子里,她说:“我不想脏手,你剥完直接喂我嘴里。”
“不要得寸进尺。”
“求你了,我又饿又没力气,手都抬不起来了,快点你喂我。”
“……”
手都抬不起来了,固然是夸张。
可那种脆弱和无力、需要他、依赖他的感觉,却被她拿捏得入骨三分。
盛西洲垂着眸,喉结上下滚了滚。
“啊。”
女人靠过来张开了嘴,柔弱无骨的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软得能滴出水,“喂我,你最好了。”
“……”
男人没有说话,深深的呼吸不知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儿,他抬起戴着手套的手在女人脸蛋上捏了一把,然后才将虾塞进她嘴里。
吃完这顿饭,傅颜心满意足的去洗手间洗脸,她脸上全是油,都是那个臭男人干的。
总算清净。
盛西洲摘下手套扔在桌上,往后猛然一靠,闭上眼睛。
那紧绷的下颌仿佛连肌肉都在抖动。
中午,护士又过来给盛西洲采了样。
他现在每天和傅颜密切接触,感染的风险很大,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日常,下午的会照常开。
傅颜睡了一觉,今天发烧的频率没有昨天高,体力也恢复了一些。
对面沙发上的男人双手撑在膝盖上,抵着下巴,沉邃的眸子正对着茶几上的电脑,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颜轻轻掀开被子,走过去。
还没走到,男人没什么温度的声音——
“不想挨收拾就老实坐好。”
“……”哦。
傅颜坐下,不过是贴着他的身边,腿挨着腿。
当真是应了那句没长骨头,她的头又靠在他的肩膀上,“你在看什么?”
“工作。”
两个字出口,男人便不耐烦的啧了声。
“傅颜,是不是不骂你就皮痒?”
“我不痒,就是无聊得难受。”
“……”
盛西洲忍无可忍,刚动一下胳膊,女人的身体顺势倒进他怀里,头……不偏不倚地对着某个位置。
她啊了声,自下而上的仰望他。
“我没力气,你别总欺负我。”
“真病到坐都坐不稳的程度,你就应该老实在床上躺着,滚过去!”
这低低的吼声更多是从他身体里传播过来,傅颜挪了挪头,更贴近他的腹部,也就是正好躺在……
这简直说不出的大胆,她却好像全然没有意识,不知道自己靠在什么危险的部位上,“我就在这儿陪你,你忙你的。”
靠在那个地方,说陪他?
盛西洲垂眸望着她,眼中一下似有热浪涌过。
他嘴唇动了动,还没开口,女人一下搂住了他的腰。
“你别总凶我行不行,我生病本来就很难受了,又很无聊,还要想着怎么哄你,你能不能也当哄哄我?”
盛西洲跟女人的接触不多,像这样近的距离,更是前所未有。
他不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这样。
可不管什么样,别的女人都不是她。
她就这么躺在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一个眼神递过来,像幽怨,像撒娇,像猫。
盛西洲胸口似是燃着一团火,腹部的涌动越来越热,那股子头皮发麻的感觉又凶又急,想掐死她,又想……在床上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