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洲抬眸对上她的眼睛,那深黑有种说不出的雾暗,“不是说刚被看了心里很不舒服?”
傅颜打了他一下,“不喜欢的人和喜欢的人能一样吗?”
“这么说,你好像很喜欢我。”
【好像。】
这种假设至少多过了刘妈。
傅颜往前一凑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发出啪嗒一声响,“当然,我最喜欢你,你不仅可以看我,还可以看摸我,还可以……”
话没说完,男人突然抬手抹了她的嘴巴,手上全是泡沫。
傅颜呸了两声,“干嘛啊你?”
“堵你的嘴。”
“……”
傅颜睨了他一眼,“我又没说错,难不成把你放在和黄林远一样的位置上么?他是流氓,你是我……”
男人警告的眼神看过来,仿佛在否认那没说出口的身份。
但傅颜还是要说。
只是没说出声。
两个字的唇形很标准,【老公】。
盛西洲动作顿了一下,拿起花洒冲她身上的泡沫,“那你打算怎么处置黄林远那个流氓?”
“剥皮抽筋,打扁他的头,阉了他……”
傅颜话音突然一止,偷偷瞄了男人一眼。
“我还没怎么样,他好像已经不行了,有人在替天行道。”
“嗯。”盛西洲神色淡淡,故意把水溅到她的脸上,“所以老实点,不然会遭报应。”
“……”
又阴阳她。
傅颜咬了一下嘴唇,问:“盛西洲,你会帮我出气吗?”
“不会。”
“为什么?”
身上的泡泡已经冲干净,盛西洲车架旁边的浴巾搭在她身上,看似没有耐心,但动作并不重。
好一会儿他才说:“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都有为什么。”
很久以后,傅颜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他说当时这句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和你原本认知中的自己背道而驰,不是想不通为什么,而是不愿意承认。
洗完澡出去,傅颜一直吊着他的胳膊,身上的浴巾摇摇欲坠,一览无遗的风景,恐怕没有男人能把持得住。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这话着实不假。
洗完澡,她满身透着白皙的软。
仿佛连手指头都是酥的。
“自己去把衣服穿好,下楼吃饭。”
“你帮我穿。”
“……”男人抬头,目光沉沉的望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发火,“适可而止。”
“……”哦。
傅颜暗暗咬牙。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男人,硬得跟块石头一样!
换好衣服下楼,盛西洲坐在餐桌边,手上拿着平板在看着什么,傅颜瞟了一眼,是股票大盘。
她下意识扫了眼他的眼睛,转手接过刘妈递过来的碗筷。
“你的眼睛已经彻底恢复了吗?”
“偶尔。”
她一问,男人一答。
不知道说的是偶尔复明还是偶尔失明,就跟多说一个字会犯法似的。
傅颜喝了口汤,“那是不是需要保守秘密,让外面那些人知道?我告诉你,我的嘴巴可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