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泽一愣,“……你说什么?”
“什么什么?”
人在尴尬的时候,总会透露出一副很忙的样子,傅颜伸手扯了一张纸巾擦手,也不知道在擦什么。
“就是……我不勾引盛西洲吗?他又不上钩,那我肯定睡不到就下药,结果被他发现了,然后……”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嗯。”
“……”
还嗯?
梁泽短促的笑了一声,看样子明显是被气的,“你是不是屎吃多把脑子撑坏了?”
“你怎么骂人呢?”
“骂你怎么了?”
男人凑近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舌尖顶过上颚,“没揍你是我素质好,下次再做这种事,老子把你的头拧下来!”
“……”
傅颜往后退了退,没说话。
两秒抬头。
男人的脸正好逆着光,根根分明的发丝仿佛都在散发着魅力,他身姿笔挺如刃,风华万千。
就在气氛逐渐诡异的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
司尧目光在两人身上转圜一圈,皮笑肉不笑道:“梁少……”
“少什么少?”
梁泽脸很臭。
这种情况下不管谁出现都会遭殃,更何况是他此时此刻并不想见到的盛西洲……的助理。
“让你家主子最近好好做人,睡觉最好两个眼睛轮流站岗!”走了。
司尧:“…………”
他招谁惹谁了?
院子里的车绝尘而去,傅颜收回目光,见司尧一脸莫名便幽幽叹了口气,“别理他,他可能是最近大姨夫来了,那个……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你们老板,能给咱们省不少麻烦,你说呢?”
司尧再次愕然。
傅小姐的意思是,让他任由他们‘偷情’?
傅颜没那个意思,要是知道司尧的心里所想,她恐怕要气得吐血。
梁泽固然优秀,但她现在已经有了盛西洲,并且以那个男人大男子主义的程度,靠戴绿帽子来刺激感情这种事,固然是不能再做的。
何况梁泽……
有趣的人,怎么着都行。
但是最忌讳认真。
一旦走了心,很多简单的东西都会变得复杂起来。
司尧离开没多久,赵欢的电话打了过来。
“小姐,黄家那边现在几乎翻天了,黄林远还没有醒,但听葛家那个老匹夫的意思,还是把一切都怪在我们身上了。”
傅颜冷笑一声,“有钱人是这样的,任何时候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觉得都是别人的错。”
若是当初被黄林远得逞,他们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她的荣幸。
“行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能如何。黄林远的伤势怎么样,确定没办法复原了?”
“他们家瞒得很紧,医生和护士找的都是比较可靠的人,我们打听不到。”
傅颜眯了眯眼睛,“让人注意着点。”
可千万不要让他恢复了。
黄林远这种狗东西,流放在市场上就是祸害。
“不过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去掺一脚,我们身上的虱子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惹些不痛快。”
“我明白。”赵欢应了一声,停顿两秒又问:“小姐,大少爷他……”
“赵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