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天鸣撕开糖衣,将乳白色的牛奶糖送入口中,香甜的味道在舌尖弥漫,他幸福的笑起来了,含糊不清地问:“夫人这样对自己的亲爹,是不是不太好?”
“他都跟我断亲了,哪里还是我亲爹啊。”谢念月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举到阮天鸣的面前,“喏,你识字不?看到了吗,断亲书。”
阮天鸣瞥了一眼纸上的字,面露惊喜,“我认识字了!”
谢念月也只是顺便给他看看,没想到阮天鸣还真的认识了。
经历过在南风馆的日子,阮天鸣疯了,他从刚开始的害怕除两个妹妹外的任何人接近,到后来状况好了不少,愿意跟村里的人说话。
又到如今,阮天鸣几乎跟寻常人无异,可他却不认识字了。
木槿扫描的结果是阮天鸣身体没有问题,他是精神受到创伤,让他下意识地逃避,不愿意去认字,选择性的把那些认字的记忆都给忘了。
谢念月笑了,“竟然还有意外之喜,看来谢临江也算做了件好事。去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阮御史和紫珠紫兰。”
阮天鸣将剩下的糖包好揣进怀里,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
好吃的糖,他也要分给妹妹们吃。
两人说话间,谢临江一家已经走了过来。
谢念月视线一瞥,看到神色各异的一家人,撇了撇嘴,不冷不淡地问:“你们有事吗?”
谢莺莺仿佛是抓到了什么把柄,扬起声音,掐腰道:“好啊,你竟然敢找人对父亲动手?还真是天大的胆子!忤逆不孝,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名!”
“再说一遍,我跟侯府断亲了,跟你们毫无关系。别一口一个孝不孝的,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