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图八王爷拓跋涛,素来对我大炎疆土野心勃勃,手握重兵,其子女皆被他训练为心腹爪牙,以备东进之用。”
“原来如此,将我的死,嫁祸给精图?”
姜尘恍然,随即追问。
“是为了激我父亲对精图全面用兵?那么,你从中,又能得到什么?”
“有权对精图用兵的,不止镇北王!”
齐声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压抑已久的愤懑与野心。
“还有我!”
“你?”
姜尘抬眼看向对方。
“我齐家,自祖上立下不世之功后,后代子孙虽蒙荫庇,得享高官厚禄,却再无半点足以称道的功绩!”
齐声情绪激动,几乎是低吼出来。
“这么多年了,你知道外界是如何议论我齐家的吗?”
“倒是有所耳闻。”
姜尘依旧淡然的用着那冰冷而含着杀意的声音开口。
“我想建功立业!我想重振齐家将门威名,向天下人证明,我齐家血脉中流淌的仍是开拓与征服的热血!”
齐声目光灼灼。
“但皇帝此人,你在京城这些时日,应当看清了,想从他口中得到主动出兵的许可,难如登天!”
他话锋一转,带着深深的忌惮。
“我若敢自作主张,擅自开启边衅……昔日的林致远林大将军,便是活生生的前车之鉴!非但功业不成,恐怕还会累及我齐家满门抄斩!”
姜尘凝视着他,缓缓说出了最终的结论。
“所以,你便想出了这条计策,借我姜尘之死,点燃战火,用我的命,作为你齐声和西境边军建功立业的垫脚石?”
姜尘闻言,先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即目光再次锁定在齐声身上,继续追问。
“若我此番未曾西来,你齐声,又待如何?”
“西境战云,早已密布。”
齐声语气笃定。
“精图厉兵秣马多年,东侵之心不死,动手,不过是早晚之事。”
姜尘闻言开口。
“所以,你选择静待其变?”
“可以这么说。”
听见齐声承认,姜尘继续开口追问。
“如此看来,精图在西境的一切动向,你其实都心知肚明?”
齐声继续承认。
“大致的脉络,逃不过我的眼睛。”
“包括那支,暗中受凉州粮草供养的精图军队?”
姜尘抛出了关键的问题。
“不错!”
齐声坦然承认,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我知道!”
“既已知晓敌寇用我国粮,养其爪牙,你身为边关大将,不思歼敌,却反过来要拿我这个前来查案的钦差作饵?”
姜尘的语气中透出凛冽的寒意。
“这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