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须臾功夫,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彻底消失在这滚滚的江水之中。
那种感觉让谢秋柔觉得胆寒不已。
虽然这几年她一直在关注谢衍的状态,知道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但是这样决绝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她却还是觉得有些无力承受。
可是现在周围除了呼啸的江风以外,再无任何的东西。
谢衍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
谢秋柔整个人跌坐在江边,茫然若失。
她不知道谢衍没有露面是还给他们之间留了余地,还是压根就不想跟她多废话什么了。
因为未知所以就显得尤为可怕。
谢秋柔一个人在江边待了许久,等到想要离开的时候,站起身才发现整个人摇摇欲坠。
艰难地撑着身子回到了住处,她就病倒了。
这一病,谢秋柔就病了许久,而这段时间,阮攸宁则从医院被接回到了别墅里。
原本以为谢秋柔见不惯自己的存在,肯定还会继续动手的,但是她等了许久却迟迟没有等来对方的动作。
疑惑不解,但是她现在被谢衍这么关着,根本无从找到原因和出路。
直到今天,温雅被安排过来帮她检查身体。
简单的检查过后,温雅看着阮攸宁微微显怀的肚子,低声道,“你肚子一直消不下去,三爷迟早会怀疑的,你这边一旦暴露,我们就都会跟着你完蛋。”
阮攸宁听出来了温雅语气之中的抱怨意思,不由得轻轻跟着叹了口气。
“你以为我想留在这里冒险吗?但是我出去得有契机,那个契机就是谢秋柔。”
“现在她迟迟不出现,我一时还真没辙。”
温雅听着阮攸宁的话,收拾器材的声音越发带起了几分烦躁。
“那你还是别指望她了,她是不可能出现的了。”
“什么意思?”阮攸宁听着她话里的意思,眉心跟着蹙紧了,焦急开口问道。
温雅看了一眼房间门口,这才压低了声音开口道,“给你下药的那个人已经查清楚了,叫石安,在别墅里打杂很久了。”
“是他在你专用的水里面下了药,所以三爷就没留他。”
“处决他的现场,据说三爷还特意安排了谢秋柔过去看了。”
“谢秋柔被吓惨了,一病不起,到现在都没好。”
“不管她是真病还是假病,但是她被三爷的行为吓到了是真的,所以短时间内,她是肯定不敢再来打你的主意了。”
温雅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看着阮攸宁认真开口道,“你还是好好想想别的路子吧,你如果需要什么配合,我可以帮你。”
“但是阮攸宁,你要是再继续待下去,再过一两个月,你的肚子会越发明显,到时候谁也逃不掉。”
温雅这么说着,小心翼翼递了个东西过去。
阮攸宁急忙伸手接过,藏在了被窝里。
温雅这才转身向外走去。
房外,谢衍就在不远处站着,手中攥着一根烟来回捏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点燃。
其实他本就不爱抽烟,只是这几日被阮攸宁的事情招惹的有些心烦。
但是之前习惯了孩子的存在,不在家里抽烟这样的习惯好像也跟着刻进骨子里了。
此刻看着温雅出来,他攥紧了手中的烟,转头看了过去,“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