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提前给程予夺打好预防针。
“在这部剧中，我们饰演的角色毕竟是男女主，可能会有需要配合镜头营业的地方。”
见程予夺脸色仍然不好看，沈归柔抱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
“如果你还是不放心的话，剧宣当天你陪我一起去吧。”
娇软的身躯蹭着他的胳膊，程予夺身体有些僵硬，心里的不满消散大半，装出勉为其难的神态：“行，那我陪你一起去。”
程予夺在剧宣之前，还特地给唐羽声打了通电话，询问沈归柔有没有需要配合镜头和路拾安营业的镜头。
唐羽声思索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是有这样的镜头。”
“删掉。”程予夺言简意赅，声调中透着冷漠。
和唐羽声沟通完毕，确认删掉这种镜头后，程予夺的心才稍微放下些。
剧宣当天，沈归柔穿了一件做工精致的鱼尾裙，脚踩一双细跟高跟鞋，脖子上还缠着一条颇为讲究的丝带，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气质和优雅。
路拾安一时看愣了神。
就算他很讨厌沈归柔，也不得不承认沈归柔确实有一副好相貌，难怪会让程予夺死心塌地。
他看直了眼，下意识想和沈归柔搭话，余光瞥见沈归柔身侧的程予夺，吓得立刻收回眼神，像是躲瘟疫一般离他们俩远远的。
沈归柔看得噗嗤一笑：“你看你，把他吓成什么样了？”
程予夺冷嗤：“我可没有故意吓他，是他自己胆子太小了。”
他瞧了眼沈归柔，皱了下眉，薄唇轻启，正要说话，就被沈归柔笑盈盈地打断。
“我可没有心疼他，我只是觉得他的反应比较有趣。”
程予夺嘴唇一张，她就知道接下来他嘴巴里要吐出的话，无非是怀疑她有没有心疼路拾安。
沈归柔在程予夺说出刻薄的话之前，就把他的话打了回去。
程予夺看着沈归柔笑盈盈的脸庞，嗓间轻哼出一口气。
倒是古灵精怪得很。
他坐在观众席，目送沈归柔走上台，看着沈归柔和路拾安肩并肩站在一起。
程予夺揉了揉额角，脸上是压不住的烦躁。
这个路拾安真是碍眼。
台上，沈归柔和路拾安一人拿着一个话筒，接受着台下记者的采访。
“请问你们对彼此合作的感受是怎么样的？”
沈归柔回答得中规中矩，十分笼统：“剧组的人都很好，整体氛围很融洽，是一段很愉快的工作时光。”
她刻意没有提到对路拾安的感受，不着痕迹的和他保持边界。
可路拾安偏偏不愿意和她保持距离，先是看了一眼记者，又扭头看了一眼沈归柔，然后往沈归柔身边走近两步，才举起话筒回答。
“我对姐姐的合作感受很好，除了……”
他话锋一转，露出一副黯然神伤的表情：“除了刚开始对戏的那几天，姐姐经常入不了戏，差点拖累了整个剧组的进度……”
记者们的表情瞬间一变，眼神猛地一亮，看向沈归柔的目光如同饿狼看到肥肉，鄙夷中夹着点兴奋，好似嗅到了新闻热点。
哪怕沈归柔最近在网络上风评转好，但对于一个艺人来说，工作态度有问题，是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
无数的灯光闪烁在沈归柔的脸上，记者们试图从她那张平静的脸上找到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