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的身形全然笼在他的影子里，听着他低沉的嗓音，一时间脑子都炸开了锅。
他……他怎么突然……
“我昨夜一夜未眠。”司离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的眸中，此刻只剩下滚烫的坦诚，“想的全是为何会如此。为何见你便心生欢喜，不见便思绪不宁？为何总想惹你注意，哪怕是看你蹙眉生气，也觉得好过你对我客气疏远……”
他空出一只手，轻轻抬起，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却又隐忍地停住，最终只是轻轻抵住她的下颌。
林清清不得不迎上他那双此刻滚烫得惊人的眼眸，平日里清冷的脸上这会也挂着毫不掩饰的坚定。
他的指腹温热，带着薄茧，摩挲着她下颌细腻的肌肤，带来一阵战栗。
司离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语气里带着一丝果决，“清儿，我想通了……”
“司离！！”林清清出声，打断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偏头避开他的手，趁他愣神之际灵活地弯腰逃开了那方寸之地。
她快步走到桌旁，呼吸急促，抖着手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指尖捏着茶杯，冷声道：“世子爷！说话前要三思！”
这话像是当头泼了盆冷水下去，司离浑身都冷了下来。
空气凝滞良久，只听到司离极轻的一声笑。
他缓缓理了理因方才动作而弄乱的衣袖，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声音比平日还要冷些，听不出什么情绪，“罢了！今日是我失态了。”
看着林清清僵硬的背影，司离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他迈开步子，脊背挺得笔直，步伐稳定，不见丝毫慌乱。
只是在手指触碰到门扉的那一刻，他的脚步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