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作势要走,司离一把抓住她,忙说道:“走什么!既然来了,你自然要负责到底!”
林清清不着痕迹勾了勾唇,坐到他榻边,顺势把了把脉。
司离的目光沉沉,如同幽深的潭水,将林清清的身影牢牢锁在眼底。
无人察觉的暗处,他的指尖正悄然缠绕着她衣角的一缕细纱,力道轻柔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偏执。
林清清认真把着脉,虽有些察觉,却也心照不宣地没管。
昏暗中,司离宽大的手掌无意识地攥紧了掌心那一小片微凉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那动作极轻又极固执,流露出一股与他平日冷硬姿态全然不符的脆弱与依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生怕一松手,眼前这抹身影便会如幻影般消散。
林清清把过脉后扯了扯那抹衣角,她的动作并未如司离潜意识里恐惧的那般决绝。
指尖触碰到那被攥得发皱的衣料,感受到其上传来的、属于他的微颤力道和体温,她顿了顿,
随即,她手腕微转,并非用力抽离,而是用一种近乎轻柔的、带着明确安抚意味的力道,将那可怜的衣角一寸寸从他紧握的指间解放出来。
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擦过司离滚烫的掌心皮肤,那触感如羽毛拂过,却带着电光石火般的悸动,让司离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却又因贪恋那一点触碰而无力收紧。
衣角最终滑脱他的掌控。
司离心头猛地一空,那失落感远比胸口的伤更尖锐。
然而林清清并未起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