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态度的转变,远比任何海誓山盟都更让林清清心头微震。
帐内摇曳的烛光在她清丽的侧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光影,让人看不清她眼底最真实的情绪。但司离能感觉到,那层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无形的冰墙,似乎悄然消融了一角。
林清清极轻地点了一下头,动作幅度小得几乎难以察觉,却带着一种郑重的分量,“好。”
一个字,清晰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这不是应允儿女私情,而是认可了一个共同的目标,一份并肩的契约。
林清清抬起眼,目光与司离相接,那里面的清冷未减,却多了一丝罕见的、近乎锐利的欣赏。
“既如此,”她的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仿佛刚才那场足以撼动人心的话语从未发生,“当务之急,是解你身上之毒,稳住你的伤势。”
她说着,转身走向一旁放着药箱的桌案,脚步镇定,仿佛刚才只是敲定了一项至关重要的战略部署。
这便是在明确划下界限。
此刻,他是病人,她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