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官匪勾结?”
“何止啊!还说……还说帮着拐卖人口!专挑那外地来的、无亲无故的壮劳力,骗到什么黑矿场里去挖矿!”
“天爷啊!真的假的?我说前阵子西街刘家的儿子怎么说没就没了,报官也没个说法……”
“怪不得!怪不得城东老赵家那女婿,说是去城外做工,一去就没了音信!”
“竟然是挖矿去了!那还有命回来吗?”
“丧尽天良啊!这可是草菅人命!”
议论的风向悄然转变,惊疑被愤怒取代,窃窃私语变成了压抑的愤慨。那些曾经被忽略的失踪人口,此刻都有了指向明确的、令人胆寒的解释。
林清清听着这些议论,手下未停,依旧专注地写着方子。
就在群情逐渐激愤,各种可怕的细节不断被补充、发酵之时,医馆外忽然传来一阵更大的骚动!
只见一队玄甲森然的侍卫护着几人快步而来,为首者正是面容俊美却满脸寒意的景丰。
他们护送而来的,是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几乎站立不稳的男子,他们眼神呆滞,裸露的皮肤上带着新旧交错的伤痕,有的甚至肢体残缺,被同伴搀扶着,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一般。
景丰目光扫过惊疑不定的众人,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秦馆长何在?奉世子令,带黑铁矿幸存者,至扶疏医馆诊治休养!”
黑铁矿!幸存者!
这几个字如同惊雷,彻底炸响了整个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