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五花大绑的绑在一个十字木架上,柳杰的双手,双脚都被绑得结结实实,根本就无法动弹。
而这个地下室其实就是一个地窖改造而成,在这里面哪怕大喊大叫,站在地窖的地面上也根本就听不见。
沈雨棠端了一个椅子,一边坐在一旁嗑瓜子,一边看着傀儡对柳杰用刑。
傀儡用一根普通的麻绳作为鞭子,一鞭子下去就打出一条深可见骨的鞭痕!
傀儡的力道就是这么恐怖,几鞭子下去柳杰就浑身流血,血肉模糊了!
“啊!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您要问什么,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老实交代的,求求您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啊!”
“额啊,呜呜呜……”
承受着血肉被麻绳鞭子一下一下撕裂的痛苦,柳杰疼得哭爹喊娘,很快就表示愿意招供了。
看他这么快就承受不住折磨,沈雨棠就将瓜子壳扔在地上,起身去了书店一趟。
她活捉了这个一路跟踪文一常,廖秀雅的叛徒刑警,总要让军统特派员严永青来看看。
之前挖出山城军统局总部的叛徒田正刚,现在就活捉了田正刚派来的心腹下属。
这些对沈雨棠来讲都是不小的功劳,她当然得让特派员严永青知道。
很快书店里的严永青就被带到了这个地下室,看到被打得血肉模糊的柳杰,他也是十分满意。
“说吧,你叫什么名字,在山城警察局是什么职务!?”
“你是否是受了山城军统局田正刚得指使,他又是怎么跟你吩咐的!?”
“说,把你知道的都给我老实交代出来!”
之前沈雨棠指认田正刚就是山城军统局的那名叛徒,但显然并没有实际证据。
现在抓到了他的心腹下属,正好能从柳杰的口供中,坐实田正刚就是军统叛变的证词!
于是严永青在来这处安全屋的路上,就从沈雨棠口中得知了抓捕的过程。
来到地下室,严永青就对木架上满身是伤的柳杰严厉盘问起来。
为了少受一些苦头,柳杰便老老实实交代出了严永青想知道的一切。
“我叫柳杰,是山城警察总局刑侦大队副队长,我的靠山就是军统局总部的田正刚长官!”
“这笔被田正刚长官派来沪上,我都是接受了他的命令,所以一路跟踪军统从山城派来沪上的文长官,廖长官,并沿途用电台向特工总部76号的李利群主任进行汇报,这些都是田正刚指使我做的啊!”
可能是自知必死无疑,柳杰现在忍着浑身的疼痛,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后悔起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悲哀的哭哭啼啼,但他知道后悔也为时晚矣。
“呜呜呜,我没有办法,当初我还是一个小巡警的时候,就是田正刚长官为我提供庇护,又给我出钱打点。”
“要是我不听从他的命令,他就会找理由革除我的刑侦大队副队长职务,我也是逼不得已的!”
“求求各位长官不要再折磨我了,要不就给我一个痛快吧!?”
严永青看柳杰这个家伙还算老实,便示意沈雨棠可以将他从木架上放下来。
柳杰被松绑以后,就在严永青的命令下,写了一份招供的书面供词,并最终做了签字画押。
等把这些田正刚得罪证全部落实,严永青也就不打算再留着这个叛徒刑警柳杰了。
按理来说,活捉柳杰完全可以派来将他押送回山城军统局。
不过眼下柳杰的伤势较重,而且他们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伪钞破坏计划。
为了不多此一举从而留下更大的隐患,严永青在柳杰写好这些书面证词以后,就干脆利落的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叛徒柳杰,我代表军统局对你进行制裁,背叛党国,为日伪特务部门做事就罪无可恕!”
“不过你放心吧,很快你的田正刚长官就会来陪你一起上路的!”
严永青用枪抵住柳杰的额头,毫不犹豫就扣下了扳机。
地下室里“嘭”的一声枪响,叛徒柳杰的额头就炸开了一个血窟窿。
柳杰瞪着一对惊恐的眼神,还来不及再次说出求饶的话,就直接头一歪头部中弹而亡!
将这个暗地里跟踪文一常,廖秀雅的刑警叛徒除掉,严永青总算是松了口气。
接下来,没有暗地里的这个威胁,他们终于可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日军的伪钞工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