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暖暖的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办公室里悍然炸响！
李秀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瞳孔因极度的恐惧而骤然紧缩。
眼前的这个小屁孩，她怎么会知道？
这件事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看见！
“不是！你胡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李秀莲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发出尖利刺耳的否认。
暖暖仿佛看到了王忠爷爷内心里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画面，她通红着眼圈，继续用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哭诉起来。
“你不仅害死了老爷爷的儿子，还想要抢走老爷爷所有的东西！老爷爷不给你，你就威胁说，要把老爷爷也一起推进冰冷的河里淹死！”
第二道惊雷接踵而至！
李秀莲这次连尖叫都发不出来了，她瞪圆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暖暖，浑身筛糠般抖个不停。
这些话，确实是她前几天威胁那个老不死的时候说的！
因为他是个哑巴，又不会写字，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可是这个小屁孩怎么会全部都知道？
一种撞鬼般的恐惧涌了上来，她瑟瑟发抖，接着看向了马晓芸，眼神疯狂求救。
马晓芸此刻也愣住了，她猜不出暖暖说的是真是假，但既然李秀莲求她了，她自然不能不管。
毕竟她和李秀莲是一个战线的，帮了她肯定会得到一定的好处。
“明渊……我知道你最疼暖暖，她说什么你都信。但正因为这样，我才更要提醒你。”
她想了想，一副很认真的样子，“你是个律师，最重要的是证据！不能因为小孩子的胡话，就去毁了一个可怜女人的清白！而且这也当不了证据啊！”
听到证据这两个字，李秀莲眼睛瞬间一亮！
对！没错！
老不死的是个哑巴，谁能证明？
只要熬过今天，她就立刻把这老东西处理掉，永绝后患！
暖暖并不知道大人们口中的证据指的是什么，她只知道好人被冤枉了，心里急得不行。
她跑到王忠面前，拉着他的衣袖，“老爷爷，你快说话呀！你告诉大哥哥，我说的到底对不对呀！”
王忠看着为自己急得满脸是泪的小丫头，流下了心疼的泪水。
傅明渊叹了口气，走过去将暖暖抱起，“妹妹，别为难老先生，他说不了话。”
“不会的！”
暖暖固执地摇着头，泪眼朦胧地说道，“老天爷最疼好人了，他不会这么欺负老爷爷的！老爷爷这么可怜，儿子都去世了，他应该被善待，他一定能开口说话的！”
王忠好久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暖，尤其是看到小丫头哭得伤心的小脸，心里跟刀割一样疼。
如果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说话就好了，这个善良的小丫头就不会跟着他着急了。
他犹豫着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