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还在装死过程中,不能让大哥和二哥知道妹妹还活着。
当然他是个例外,因为他和妹妹最亲,妹妹最喜欢他。
暖暖哧溜一下就钻到了副驾驶的座位底下,她身子小,空间绰绰有余。
后座两侧的车门被同时拉开。
傅明渊和傅明珏一左一右地坐了进来。
“大哥,二哥,你们怎么来了?”
傅明澈故作惊讶地回头。
傅明渊的目光沉静如水,“我们刚从墓地回来,替你跟暖暖说了,你很想她。”
傅明澈点点头,但心里却在苦笑,妹妹现在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啃糖糕呢。
“老三,”傅明珏接话,“你跟我去一趟医院,我给你安排个全面的检查。”
“去医院?二哥,我身体好端端的,去什么医院!”
傅明澈立刻不乐意了。
“明澈!”
傅明渊的脸冷了下来,“听你二哥的。”
傅明澈惹不起这位说一不二的大哥,只能不情不愿地重新发动了汽车,同时,不放心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副驾驶的下方。
很好,小丫头藏得严严实实,小嘴还在有滋有味地咀嚼着糖糕,像只偷吃的小仓鼠。
“大哥,以后我们每隔几日就去看看妹妹吧。”后座的傅明珏叹了口气,“这样,也能让妹妹在那边不孤单。”
“行,时间你来定。”
傅明渊点头应允。
开车的傅明澈听着他们的对话,实在忍不住了,“大哥,二哥,你们别这么难过了,其实……暖暖她过得很好。”
他是实话实说,暖暖此刻就在他们眼皮底下,小嘴就没闲过,吃得正香,怎么会过得不好?
然而这话听在另外两兄弟耳中,却成了他病情加重的铁证。
傅明渊当即呵斥道,“明澈,我看你真是病得不轻!暖暖一个人孤零零地走了,她怎么可能会过得好?!”
“是啊,老三。”
傅明珏也皱紧了眉头,,“你这种情况,在医学上被称为创伤后应激障碍伴随幻想症,必须立刻进行干预治疗。”
傅明澈被两个哥哥一唱一和地训斥,心里又憋屈又好笑,偏偏一个字都不能解释。
他因为分神没注意路况,在一个急转弯后,车轮不偏不倚地碾过了一个大坑。
“咣当——”整辆车猛烈地颠簸了一下。
后座的傅明渊和傅明珏只是身子晃了晃,可藏在副驾驶座位下面的暖暖却遭了殃。
她正吃得开心,这突如其来的一下,额头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座位底下的金属支架上。
“哎哟!”
暖暖疼得眼泪汪汪,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脑门,那里已经迅速鼓起了一个小包。
车内的空气,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