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暗杀!(第1/2页)
“噗嗤。”
一名锦衣卫的长刀贯穿了一名番子的胸膛,那番子却咧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双手死死抓住刀身。
几乎同时。
另一名番子的链镖如同毒蛇般缠住了这名锦衣卫的脖子,猛地一勒。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另一名锦衣卫被两名番子左右夹击,虽然奋力格开一柄短刃,却被另一柄淬毒匕首划破了手臂。
他只觉得伤口一麻,随即整条手臂迅速变得乌黑,意识也开始模糊,踉跄几步,被一名番子轻易地割开了喉咙。
裴纶目眦欲裂!
这些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弟兄!
他狂吼着,绣春刀舞成一团光轮,将两名扑上来的番子逼退,自己也挨了一记阴狠的脚踢,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走!”
他对着最后两名贴身护卫吼道。
自己则返身冲向那名东厂档头,试图为手下争取最后的时间!
那两名护卫红着眼睛,知道此刻不是犹豫的时候,咬牙向着门口冲去。
东厂档头面对裴纶搏命般的攻击,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他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避开裴纶势在必得的一刀。
手中那柄细长的如同冰棱般的刺剑,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悄无声息地刺入了裴纶的肋下。
裴纶身体猛地一僵,感觉一股冰寒刺骨的气息瞬间蔓延开来,迅速剥夺着他的力气。
他低头,看着那柄几乎完全没入体内的刺剑,脸上充满了不甘、愤怒,以及一丝终于明悟的骇然!
“你……”
“你们是……”
“东……”
他张了张嘴,鲜血从口中涌出,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东厂档头手腕一拧,猛地抽出刺剑。
裴纶眼中的神采迅速黯淡,魁梧的身躯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那两名冲向门口的锦衣卫,也没能逃脱。
早已埋伏在暗处的弩箭,如同死亡的请柬,精准地射穿了他们的后心。
战斗,结束了。
义庄庭院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浓重的血腥味几乎凝成实质。
还站着的,只剩下五名东厂番子。
人人带伤,但眼神依旧冰冷麻木。
那名档头看都没看满地的尸体,径直走向义庄东侧一间看似堆放杂物的破屋。
他似乎在墙上摸索了片刻,触动了某个机关。
一块墙砖悄然滑开,露出了一个暗格!
里面,赫然放着几本材质粗糙,边角卷起的账簿。
档头将账簿取出,快速翻看了一下,确认正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上面歪歪扭扭地记录着民夫姓名,出工日期,应发钱粮,实发数额,以及那触目惊心的巨大缺口。
他将其小心收起,放入怀中。
然后,他转过身,对着幸存的番子做了几个手势。
番子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从带来的行囊中取出特制的药粉,仔细地洒在每一具尸体上,无论是同伴的还是锦衣卫的。
药粉接触到血液和肉体,发出轻微的“嗤嗤”声,迅速将其腐蚀、消融。
他们又取出水囊,冲洗地面的血迹。
用特制的扫帚清理打斗痕迹。
将散落的兵刃、弩箭一一捡起回收。
他们的动作熟练、高效、沉默,进行着一场已经演练过无数次的仪式。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庭院内的尸体已然消失大半,血迹也变得淡不可见。
做完这一切,那名档头再次环视现场。
月光透过残破的屋顶照射下来,庭院内除了打斗造成的本就存在的残破之外,几乎看不出任何异常。
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没有外来兵刃。
仿佛之前那场惨烈而短暂的厮杀,从未发生过。
档头满意地点了点头,一挥手。
五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义庄的断壁残垣之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夜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和枯叶,发出呜呜的声响。
义庄重归死寂。
……
与此同时。
旷野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掠过半人高的枯黄杂草,发出连绵不绝的沙沙声响,如同无数冤魂在低语。
蓝玉大军的临时营盘扎在一片背风的丘陵洼地。
篝火星星点点,如同沉睡巨兽闭合的眼睛。
大多数兵卒经过连日行军和之前的血腥镇压,早已疲惫不堪。
裹着征衣蜷缩在篝火旁,鼾声此起彼伏。
只有少数哨兵抱着长矛,在营盘边缘机械地巡逻,眼皮沉重地耷拉着,警惕性降到了最低。
囚车被集中安置在营盘最中央,由蓝玉的亲兵队严密看守。
几辆简陋的木笼车里,蜷缩着此次民变的几名首脑。
他们衣衫褴褛,身上带着刑求的伤痕,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其中一人,名叫赵黑柱的汉子,双手紧紧抓着冰冷的木栏,指节因冻住而发青。
他望着远处跳动的篝火,眼中没有恐惧。
只有一片死寂的绝望,和刻骨的恨意。
他知道,被押送到金陵,等待他们的只能是更为残酷的刑罚和公开的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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