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几位爷要去哪?”
牛公子坐到了一个滑竿上,不耐烦的说:“五竹寨,三十毫子,给我跑快点。”
“好嘞”
五竹寨不远,出了龙湾镇,穿过一大片田垌就到。三十毫子可是大价钱啊,两个抬滑竿的,应了一声,抬起就跑。
文贤昌也坐上了另一顶滑竿,挥着手说:
“快点,追上他们。”
石宽身上的银元是文贤昌给的,可不敢乱花啊。就算是自己的,他也舍不得了花钱去坐,焦急的喊道:
“少爷,少爷,那我呢?”
文贤昌头也不回,甩下了一句:
“你不会跑啊,你一下人也想做滑竿,不是把天翻了吗?”
没办法啊,石宽只好撒开脚丫跟着跑。
剩下的几个滑竿佬,抢不到生意了,就把气出在石宽的身上,碎口稀骂:
“还以为是个少爷呢,穿得这么华丽,原来也只不过是个下人,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天空现在不下雨了,不过凉飕飕的。跟着跑了一段路的石宽,竟也出起汗来。他看着牛公子和文贤昌晃悠晃悠的坐在滑竿上,心里极为不舒服。心想等老子有钱了,一个人做两顶滑竿,一顶坐去,一顶坐回。
赵老财是五竹寨最大的地主,放眼看去,目光所及的地方,所有水田旱地,都是他家的。
赵老财十分迷信,龙湾镇的李一眼说五竹寨是他的宝地,离开了就会没落。他深信不疑,尽管离热闹的龙湾镇不远,也没有搬过去,守着那已经过时的青砖瓦房。
那青砖瓦房虽然已经过时了,但是在五竹寨还是最豪华的,在一片树皮房中,简直是鹤立鸡群。
三人刚到赵老财的院子前,就有一位四十多岁的下人在那等候。
“三位爷,请跟我走,我家老爷已经在西边屋子备茶等候多时了。”
“你家老爷今天不神神叨叨了啊,还备好茶等我们,真是稀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