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石宽都已经很同情文贤婈了,哪里想到还是这个样子。
“你信不信我再……”
“信,你就是一畜生,怎么会不信。”
文贤婈躺着一动不动,目光定在天空中那一朵,同样一动不动的白云上。她的世界已经崩塌了……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这样吗?是因为你的嘴太臭,左一句畜生,右一句畜生,换做别人早把你的嘴巴撕烂了。”
“畜生畜生畜生,你石宽就是畜生。”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文贤婈一点都不害怕,如果还能想到更恶毒的话,她同样会说出来。
石宽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眼睛里露出复杂的表情,他死死的盯着文贤婈,半晌过后,又把那双手给按住……
文贤婈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天空中那朵白云变薄,变稀,最后和天空一样,一起沦为了蓝色。石宽也气馁的爬起来四处寻找衣服,她才失神的坐起来,默默的原路返回,下山去了。
石宽寻找了近一个时辰,这才在瀑布的上头,一处石头堆下,发现了衣服的一角。
他急忙把石头撬开,拿起衣服穿上。心里暗骂:这女人,是铁了心的要藏他的衣服,藏得这么的好,真是差点要摘芭蕉叶围回去了。
石宽蹲在瀑布上头洗去手上的泥沙,目光往下看。见刚才和文贤婈躺着的地方,有一小块红色的血迹,他陷入了沉思。
下了山来,石宽的脚步却一步比一步慢,最终停了下来。文家大宅,又或许是龙湾镇,还能走回去吗?
思索了一阵,他紧了紧肩膀上的枪,又迈开了脚步。
文贤婈应该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从面前面几次就可以看出。所以他又有些肆无忌惮,往那个别人给他的家走去。
果然,一切都平静如初,就像波澜不惊的湖面,从未被人丢下过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