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呀,枪声一响,牛镇长就感觉要出大事儿了,他当时正在屋里踱步呢,琢磨着这土匪也太大胆了,居然敢打他夫人的主意。肯定是庄龙他们去解救失败了,土匪都冲到这儿来了。他吓得魂都没了,到处找地方藏起来。
楼下打得那叫一个热闹,喊杀声震耳欲聋,他躲在门后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直等到枪声没了,也没人嚷嚷了,还是不敢出来。
是那阿发上楼找人,瞧见有尿液从门下面流出来,这才在门后面找到了他。
从阿发嘴里听说土匪们走了,他这才哆哆嗦嗦地下了楼,人还没站稳呢,庄龙他们就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众人急急忙忙冲进货币改革委员会,门大敞着,门边挂着的那块牌子已经被裂开掉到地上,安静的躺在那里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乱得像个战场,那秘密隔间也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但因为是厚厚的水泥砌的,还算完好,里面放着的银元和兑换券,应该是保住了。
“圆圆,圆圆。”
牛镇长突然想起有人回来报告,说夫人在河堤那头受了辱,当时包圆圆就冲了下来,说要把桌上那些资料账本都锁进小隔间里,这么久都没见着人,该不会是被土匪掳走了吧?
阿发晃着受伤的胳膊,在墙角和门边到处瞧了一遍,急得不行,也跟着喊:
“小姐,小姐,你在哪儿啊?”
一个团丁指着一张被撬翻的桌子,兴奋地喊道:
“在这儿呢,小姐在这儿呢。”
所有人呼啦一下围了过去,只见包圆圆双手抱着头,跪不像跪,趴不像趴的缩在那里,浑身直打哆嗦,这么多人说话,她好像都没听见。
牛镇长也顾不上自己身上的尿味了,按住包圆圆的肩膀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