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死的?我昨天傍晚还看到他,死了我们怎么都不知道呢?”
林庄就是老营村的人,石宽觉得很奇怪,柱子昨晚还看到人了,怎么石妮就说死了呢?他说道:
“你不会是见鬼了吧?我刚从石鼓坪过来,石妮亲口说的,说林庄死了。”
听到这儿,赵寡妇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笑着说:
“死什么呀,是他俩吵架了,林庄年前就回来了,到现在都没回去,估计是等着石家人去接呢。”
原来是吵架了呀,夫妻吵架,骂对方死了,这再正常不过了。石宽没问清楚,还真以为是真的呢。他笑着说:
“这样啊,不来接就自己回去呗,一个大老爷们儿,又不是大姑娘,吵个架还得让人来接。”
柱子也跟着凑热闹,笑嘻嘻地说:
“搞不好他就是个大闺女呢,你看他整天闷不吭声的,见到同村人还羞答答的,那可不就是个小姑娘嘛?嘻嘻嘻嘻……”
“别胡说,人家就是这性子,不爱说话,哪像你,整天唠唠叨叨的,什么事儿都要插一嘴,我看你才像个女人家。”
赵寡妇瞪了柱子一眼,拿起瓜瓤擦洗那只缺了一半耳朵的锅头,又切了半块腊肉丢进去洗。
石宽可没心情听赵寡妇和柱子拌嘴,心里又开始琢磨起石妮来。自从在榕树根下,石妮表明不想嫁给他之后,他每次见到石妮,都感觉石妮不太开心。
他倒不是想和石妮再续前缘,他和石妮的感情太短暂了,根本就不成熟,也算不上是真感情。他就是有点担心这个曾经被他摸过的女人,希望这个女人能过得更快乐些。
饭菜做好了,赵寡妇的那些孩子们,一个个像得到消息似的跑回来。他们还以为家里来客人了,会杀只鸡呢。结果就只是炒了一碗腊肉,腊肉也好啊,腊肉也是很难得吃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