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老爷的拳头依然握着,眼睛里射出尖锐的寒光。他能放下所有吗?不能。放下仇恨的是懦夫,铲除所有和自己逆向的人,那才是丈夫。
小花园里的杨氏正好抬起头,看到了这边的石宽,便打起招呼来:
“石宽,你怎么来了?穿成这个样子,该不会是我记错日子,今天就是小颂文的满月酒了吧?”
阳光照在杨氏的脸上,那抬起手半只额头的样子,和一个少女一样美丽动人。石宽想文老爷现在这个样子,还有杨氏不离不弃,那也应该知足了。他小跑过去,张开双手展示了一下,说道:
“没记错,是明天,上次和贤贵去县城,贤贵非拽着我去买的,怎么样?还可以吧?”
杨氏从上到下把石宽打量了一下,心里想,这个石宽就应该穿这种衣服,一穿上,整个人看起来就精神了许多。不像文贤贵,穿长衫马褂时是个少爷,穿上了这种衣服就是个地痞流氓。作为二姨娘,她不好给石宽评头品足,就说道:
“你的脚好了?”
石宽蹬了几下腿,还试着跳跃了两下,随意的说:
“不疼了,只是使大力时还有一点紧,不碍事。”
杨氏就像个农家女人,没有什么讲究,侧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又问道:
“你来干嘛?是不是家里人手不够,找人过去帮忙?”
“我想找人,你这也没有啊。”
石宽放眼看了一下整个院子,冷冷清清,只有老高头夫妇在远处角落里种菜,其余的就没看到人了。
杨氏用衣袖印了一下脸上的细汗,叹了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