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安平县的人,家住合贵县,祖祖辈辈都是开棺材铺的,我和我兄弟俩人也继承了家业。不过树大分枝,也想各过各的日子,便来安平县走一走,想找间铺子,也在这里开间棺材铺。”
“原来是开棺材铺的啊,这营生好,只要是个人,终归是要用上一回。这东西还不还价,开口说多少就是多少。”
“话虽这样说,但也是要讲规矩的,不能乱开价。”
“那倒是,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规矩。”
“这棺材铺还不能开在闹市里,安平县哪一处比较冷清一点,又不离集市太远的?”
“南门里,那里不怎么热闹,你到那走走吧,保准你找到合适的位置。”
“……”
到了县城,石宽就迫不及待的往南门里走去,这里可真清静,小商小贩都没几个,沿街的商铺三间就有一间关着门。
这种地方最适合开棺材铺,石宽挨家挨户地看着,碰到合适的,就进去跟主家打招呼。
石宽问了好多家,有的乐意租,有的一听是开棺材铺的,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撵走了。大概三点多钟的时候,他也有点累了,寻思着还是去大姐文贤欢家歇歇脚,住一晚,买点东西明天就打道回府。棺材铺的事,他就是帮着看看,最后租哪一间,还得宋老大他们自己拿主意。
他正准备往东门里走去,却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因为天气冷,穿得比较厚,头顶还戴了个帽子,他看了好几眼,才认出是周媚。
周媚满脸愁容,走进了一家寿衣店。她儿子农逸泽从龙湾镇回来,就住进了医院。刚开始拄着拐棍还能走动,这两天连床都下不来了,嘴唇干裂,每天就喝两口粥水,其他什么都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