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拐知道自己还没被割,恰好绑住自己这一头的黄麻绳又松了,身子一软,一股黄浊的尿液就喷了出来。
张球近在咫尺,又恰好是面对着阿拐的。这会刚张嘴,就把那尿柱接了个正着。
文贤贵他们这边看了,笑得直拍桌。
还得是张坤对张球好啊,他走过去,弓起手指对准阿怪的,狠狠的弹了一下,破口骂道:
“死到临头了还敢尿人,我这一刀不把你的斩断,我就不姓张。”
话说得蛮狠的,可等重新把黄麻绳系好、拉紧之后,张坤飞出去的菜刀,只是扎在了那木盒子上,也未能伤到阿拐。
也不知道是阿拐运气好还是什么,所有的人都把菜刀飞出去了四轮,也没能砍断阿拐的任何一根毛发。倒是把阿拐吓得,几次都差点晕厥了过去。
飞不中阿拐,文贤贵就气呀,他一下子拔出了手枪,挽着衣袖说:
“他娘的,小小的鸟仔都割不掉,那我还叫个屁文霸三啊,开枪,刀砍不到,那我就开枪把他打掉。”
“别啊,王八三,你还是用刀飞吧,千万别开枪。”
这枪和菜刀的区别可就大了,菜刀飞不中就飞不中了,这枪打不中,要是打在这木板上,可是会打穿的,那才是真正的要命啊。阿拐一着急,把文霸三都叫错了,叫成王八三。
这可把文贤贵给气坏了,他抬手就是一枪。不过呢,这一枪也没打中阿拐,弹头把那扎在墙壁上的菜刀给打飞了,“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哎呀啊娘呀,啊啊啊……救救我,我的胆都要吓破了。”
阿拐吓得都哭出来了,不过哭声听起来却像是在笑。一个人也只有在这种极度惶恐之下,才会哭得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