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贤贵重重的哼了一声,躺上了阿芬的床,就感到舒坦得多了。
一觉醒来,阿芬已经烧好了热水,水里还有去田间滩头采回来的田基黄、九里香、雷公根、薄荷叶等等。
一般村寨里面的妇女,大多数都会一些实用的偏方,有谁发热发烫了,都会采一些草药回来熬水洗澡。
针打了,药水澡也泡了,文贤贵身上的烫烧也退了下去。不过啊,却变得和甄氏有点像,吃什么都不香,阿芬精心煮好的瘦肉粥,也只是吃了两口就索然无味。
茶倒是每天喝挺多的,喝完就睡,一睡就几个小时,也不出门。病好了,却给人一种病才开始的感觉。
一连五六天下去,人瘦了一大圈,眼睛深陷下去,两边的颧骨都凸出来了。
这一天是礼拜,文贤莺带着一大帮孩子以及慧姐一起来到。孩子们似乎知道是来看病人,没有像往日那样嘻嘻哈哈,一个个跟在身后,眼睛既好奇又有些担心的盯着。
大哥文贤安和文贤贵一个样,身体似乎没有生病,却又是病殃殃的样子,整天待在院子里,院门都不出一步。
家里人都成了这个样,文贤莺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坐在了阿芬的床前,像是在埋怨,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们文家是造了什么孽,一个个卧床不起。”
慧姐可能是觉得这个时候卧床这个词不好,连忙辩解:
“我没有卧床啊,我睡觉是这样子弯着的。”
文贤贵平时最怕见到慧姐,这一刻却抓住慧姐胖嘟嘟的手,叹了口气。
“二姐,你和三姐永远都弯着睡,不能卧床,我是无可救药了。”
慧姐扭头看了一眼文贤莺,扯出手去推了一把。
“三妹,你先出去,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和贤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