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陶土救瓮与工艺暗战(第1/2页)
林薇的指尖刚触到消费者寄回的碎渣,纤维就“簌簌”散在掌心——原本坚韧的芦苇纤维,现在像晒干的脆饼,一捏就成粉末,竹筐的断茬处还沾着淡蓝色的唾液痕迹(小糯米检测过,是降解纤维的标志)。“500套全这样!”汉斯的哭腔从听筒里钻出来,背景音里有老人的抽泣声,“有个荷兰老太太说,这是她给孙女买的生日礼,现在只剩一筐碎渣!欧盟消协要赔120万,18家品牌全跟咱们终止合作了!”
基地外的吵闹声震得窗户发颤。150户农户举着“还我40万灌溉损失”的牌子,老秦站在最前面,手里攥着枯死的槐树苗,叶片发黄卷曲,根须干得像铁丝:“90座雨水棚全塌了,没水浇地,10亩苗都死了!你要是再没纤维、没陶瓮,咱们今年就全完了!”
林薇刚要说话,王大姐背着半袋手工纤维冲进来,袋子里的芦苇叶还没撕干净,纤维沾着泥土:“就剩这点了,够编20座棚,剩下的90座怎么办啊!”运营小张抱着30个残次陶瓮,瓮身上的裂缝用胶带粘着,有的瓮底还漏着水:“12个县市就找到这些,装不了多少雨水,再这样下去,剩下的苗也得枯死!”
原料仓库的门“咔嗒”一声被锁上。3家供应商贴完“欠债还钱”的纸条,指着账户余额说:“就剩6000块,连陶土都买不起,要么还钱,要么搬东西抵债!”
联盟群里的消息更让人心沉。山西染坊发了张“启星纤维-陶瓮全包协议”的照片,配文“认清现实,别再扛了”;河北竹编、安徽剪纸、河南手作跟着转发,还在行业群发了“基地纤维加工工艺参数”,启星的人立刻评论:“传统手作的工艺早该淘汰,咱们的仿手工纤维才是未来”;老赵手作发来私信,语气发抖:“启星说要举报我原料不合格,我……我没办法,他们要你的制陶配方,要不……我给他们吧?”
“没办法?咱们老祖宗靠手工制陶、手工加工纤维活了几十年,现在怎么就没办法了!”婆婆突然从老陶轮的木轴里抽出张泛黄的纸,陶轮上刻着“1932”,木轴裂缝里还沾着红陶土,“你爷爷1932年在山区,没陶瓮就自己烧,没纤维就自己加工!这里有他的笔记,写着‘本地红陶土加芦苇灰,柴火烧的陶瓮耐冻,手工捶打的纤维更韧’!”
林薇赶紧接过笔记,纸页脆得一碰就掉渣,用毛笔写着:“红陶土(霜降后挖)3份,芦苇灰1份,加水揉至‘捏成团、不粘手’,手工拉坯,柴火烧制3时辰(火候‘外红内暗’最佳);芦苇纤维需‘蒸汽软化30分钟,手工捶打20次’,韧性可增三成”,落款日期是“1932年10月25日”,旁边画着陶轮拉坯、纤维捶打的示意图,连“陶土要晒3天去潮气”都标得清清楚楚。
半小时后,基地的山路上挤满了人——婆婆的老邻居、学员的家人,甚至之前堵门的农户,都扛着锄头去挖红陶土。“林总,之前是我糊涂,对不住!”老秦放下锄头,手里还攥着张“启星降解纤维的检测报告”,“我家孩子用你的检测卡试了,启星的纤维显蓝色,是坏的!咱们一起告他们!”
婆婆站在陶土堆旁,指挥大家揉陶土:“按笔记来,要揉到不粘手,晒3天再拉坯!”她的指甲缝里全是红泥,手背被陶土磨出老茧,小糯米蹲在旁边帮她递水,陶土溅到孩子衣服上,红一块、灰一块,孩子却笑着说“我是陶土小卫士”。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基地门口,启星纤维加工厂的技术员阿凯从车上下来,手里抱着个U盘:“林总,我是阿凯!这是启星加降解剂的内部邮件,还有解药配方!”他的眼睛通红,“我妈是基地学员,靠手作工资供我上大学,我不能看着他们害你!我还带了20个工人罢工,保住了5吨传统纤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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