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并肩子上,给他点颜色看看!”
“他再能打,还能打得过我们八十人不成?”
羞辱!
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比杀了他们,还要让他们难受!
他们是天子脚下的骄兵悍将,何时受过这等奇耻大辱?
“杀!”
不知是谁吼了一声。
八十名军官,红着眼睛,如同被激怒的野兽,从四面八方,朝着场中的李季,蜂拥而上!
刀光,拳影,腿风!
各种各样的招式,密不透风地,将李季彻底淹没。
他们已经顾不上什么单挑,什么武德了。
他们现在只想把那个狂妄到极点的身影,撕成碎片!
展昭的手已经握住了刀柄,只要李季一声令下,他和他身后的黑衣卫,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将这些人全部斩杀。
但是李季没有下令。
面对着如同潮水般涌来的攻击,他的嘴角,反而勾起了一抹更加兴奋的弧度。
在黑风矿场那个人间地狱,他每天面对的,是比这更凶险百倍的生死搏杀。
这点场面算什么?
他的身影动了,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在人群中,肆意穿梭。
他没有硬抗,每一次闪避,都妙到毫巅,恰好躲过致命的攻击。
每一次出手,都简单直接,狠辣无比。
一名千夫长挥刀砍来,李季不退反进,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一记手刀,精准地斩在他的手腕上。
“当啷!”
长刀落地,那名千夫长捂着手腕,痛苦地跪倒在地。
又一名军官从背后偷袭,一拳轰向他的后心。
李季仿佛背后长了眼睛,头也不回,一记干脆利落的后踹。
“咔嚓!”
那人的胸骨,应声断裂,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身后好几名同僚。
惨叫声,此起彼伏。
骨骼断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点将台下彻底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李季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在戏耍着一群笨拙的野兽。
他每一次出手,都只用三分力,却总能精准地击中对方最脆弱的关节,或者最疼痛的穴位。
让他们瞬间失去战斗力,却又不会伤及性命。
那种痛苦,比直接杀了他们,更加折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操场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人。
八十名军官,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满地打滚,痛苦呻吟。
有的抱着断掉的手臂,有的捂着塌陷的胸口,有的蜷缩着身体,像一只被煮熟的大虾。
而李季依旧站在场中央,一袭黑衣,纤尘不染。
他甚至连呼吸,都没有丝毫的紊乱。
他缓缓踱步,走在这些尸体中间,像是在巡视自己的战利品。
“废物。”
冰冷的两个字,从他口中吐出。
“一群只会在京城里作威作福的废物。”
“连站都站不稳,还想上阵杀敌?”
“北境的蛮子,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们。”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根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这些军官的心上。
他们一个个咬着牙,屈辱的泪水,混着汗水和尘土,流满了脸颊。
技不如,他们认了。
可是这份羞辱,让他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李季停下脚步,环视着一张张或痛苦,或愤怒,或绝望的脸。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现在还有谁不服?”
无人应答。
只有一片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
服?
拿什么不服?
用脸吗?
“很好。”李季满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你们的骨头,没有嘴上那么硬。”
他看着这群斗败了的公鸡,话锋一转。
“本帅再问你们最后一遍。”
“从今往后,谁愿意跟着我李季?”
“跟着我去北境杀蛮子,挣一份真正的军功,挣一份光宗耀祖的荣耀!”
他的声音,充满了蛊惑。
地上的军官们,却依旧沉默。
跟着他?
跟着这个魔鬼?
虽然他强得可怕,但他的手段,也狠得让人心颤。
就在这时,李季轻轻地拍了拍手。
“展昭。”
“把本帅给兄弟们准备的见面礼,抬上来。”
“是!”展昭一挥手。
十几名黑衣卫,抬着一只沉重无比的大箱子,走到了点将台前。
“砰!”
箱子被重重地放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心颤的闷响。
箱盖打开,刹那间,一片刺眼的白光,晃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满满一箱子,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雪花花的白银!
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令人疯狂的迷人光芒。
地上的军官们,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他们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箱白银,喉头不自觉地滚动着。
李季笑了。
他很清楚,对付这些兵痞,光有大棒是不够的。
必须要有足够的胡萝卜。
“今天,站到我身后的。”
李季指着那箱白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每人一百两,现在就发。”
“可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