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多笑笑(第1/2页)
很快在下一周的星期一月考成绩就出来了，全校的人都捏紧一把汗，许悠悠吊儿郎当的坐着他一点也不担心反正对于万年老二来说，第一肯定是拿不到了，毕竟那全校称神的存在谁比得过，正想着班主任杨丽就拿着月考成绩单走了进来，随后四处看了看，全班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杨丽轻咳了一声看着成绩单看口道：
“这次成绩总体来说还是考得挺好的，只是有一个人令我没想到”
许悠悠听着一把坐正了起来心想道：
“不会是我吧.....我记得我解题写的还不错”
只听杨丽念起来：
“第一名许悠悠”
许悠悠听着震惊一把摔倒在地，他不敢相信全年称霸第一的人居然落幕了.....，念着成绩的杨丽见状停了口看向搬起凳子的许悠悠说道：
“怎么，听到这个名词感觉不敢相信？”
许悠悠立马装作不是的摆摆手解释道：
“那个我...没坐稳...”
杨丽听着没在理会继续念着：
“许悠悠语文123，数学140，英语144，物理93，化学97，总分597，全校第一”
杨丽练完许悠悠眼神秒了一眼顾怆，但是见顾怆没太大波动于是就继续念道：
“第二名顾怆，语文89，数学148，英文148，物理100，化学100，总分585，全校第二”
杨丽把卷纸狠狠拍在讲台上，镜片后的眼睛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红血丝：“顾怆！你说说，要不是你语文作文只写了‘悠悠百事无忧’六个字，凭你数理化的断层优势，年级第一怎么会被别人挤下去？你拿着数学148、理综300的成绩单，却用语文60分的潦草答卷，把自己从‘学神’拖成了‘偏科怪胎’——以前那个把‘完美’刻进骨子里、听课连指尖都绷着劲儿的你，哪去了？”
顾怆指尖摩挲着卷纸边缘，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像羽毛：“因为喜欢他，所以我甘愿让给他。”他垂着眼，长睫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语气却异常坚定。
许悠悠见状立马起身反驳着急忙慌的说道：
“老师...不是这样的”
老师气得手背青筋凸起：“你这是什么歪理！老师是怎么教你的……”
顾怆见许悠悠反驳坚决的说道：
“不，就是这样的。”顾怆忽然抬眼，黑眸里没有丝毫犹豫，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
老师深吸一口气，扶着额头，声音里满是疲惫：“顾怆，你真是越来越糊涂了！两个男生怎么谈恋爱？你要么找个和你旗鼓相当的女生，要么想想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们以后怎么结婚？怎么跟双方父母交代？这些话本不该我来说，可……”
“老师，我清醒得很。”顾怆打断他，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带着点少年人的倔强，“孩子要不要都无所谓，他要是想要，我们可以领养。我妈那边我自会解释你不必担心我也从不后悔写下那六个字”
“那孩子总得有个妈妈吧？你总不能……”老师的声音陡然哽住。
顾怆却笑了，眼里闪着执拗的光：“两个爸爸为什么不行？如果他愿意，我可以既当爹又当妈。”
杨丽盯着顾怆那双写满执拗的眼睛，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你……你就没想过将来的难处吗？社会的眼光、家人的压力……”
顾怆站起身，校服衣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走到窗边，背对着杨丽，声音被风吹得有些散却格外清晰：“难处当然想过。但喜欢一个人，不是因为能预见坦途才去爱，而是明知有荆棘，也愿意一起走。”他顿了顿，指尖轻轻叩了叩玻璃，“至于别人的眼光，我顾怆的人生，从来不是活给别人看的。”
杨丽望着他单薄却挺直的背影，突然觉得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埋头刷题的优等生了。窗外的蝉鸣聒噪，办公室里的空气却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一场关于“常规”与“自我”的拉锯，才刚刚开始。
顾怆缓缓转过身，眼神坚定如铁：“老师，我知道您担心我。但我已经决定了。语文考89分，不是我不会，而是我不想再用满分去证明什么。“
杨丽沉默良久，最终只是叹息：“顾怆，你要记住，人生不是只有爱情。成绩、未来、责任，这些都很重要。“
顾怆微微一笑：“我记得。但我也记得，青春只有一次。如果连喜欢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那才是真正的遗憾。“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仿佛为这个倔强的少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顾怆推开门的一瞬间，走廊的风带着粉笔灰扑面而来。他没有回头，脚步轻快而笃定。
“顾怆！“杨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
顾怆停了停，没有转身，只是抬手挥了挥：“那也是我自己选的路。“
午后的阳光从走廊尽头倾泻而下，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怆嘴角挂着那抹若有若无的笑，步伐坚定地走向光里。
办公室里，语文老师缓缓坐下，目光落在那张语文试卷上。“悠悠百事无忧“六个字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像是少年用最简单的方式，宣告了自己最复杂的决定。
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蝉鸣依旧。语文老师轻轻叹了口气，将试卷放进抽屉，仿佛把一个时代的结束与另一个时代的开始一并封存。
而在教学楼的另一端，顾怆已经走出了阴影，他的背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告诉全世界——他喜欢他
许悠悠见状从座位上站起来连忙追了出去。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和任何人嬉皮笑脸，而是径直找到了顾怆，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回避的认真：
“顾怆，你作文那六个字，‘悠悠百事无忧‘——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怆抬起头，目光与他相撞。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我写的是你。“
走廊外里的喧闹声仿佛被隔绝在他们之外。许悠悠的眉头微微蹙起：“我？你是在说我整天吊儿郎当、不思进取吗？“
顾怆摇头：“不是。我是在说，你的‘无忧‘不是逃避，而是一种选择。你学习成绩很好，却从不被分数绑架；你知道什么时候该努力，也知道如何让自己活得轻松。这是我羡慕的状态。“
许悠悠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他走到趴在栏杆上，望着操场上奔跑的同学们，轻声说：“你知道吗，‘百事无忧‘并不是真的没有烦恼，而是学会与烦恼共处。我也有压力，只是我不会让它们压垮我。“
顾怆看着他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看着他，在这朝阳的照应下显得格外明媚他微张嘴想开口可刚当话落在喉咙处像是被卡住又转口，最终只留下一句话：“愿你始终如初见，悠悠百事无忧。“
许悠悠看到那句话时，嘴角微微上扬：“谢谢。但我更希望，我们都能如此。“
不知他们聊了多久许悠悠转身回到教室，从抽屉里抽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递给顾怆：“这是我的学习计划，你可以参考。”
顾怆接过本子，发现里面不仅有详细的学习安排，还有生活小贴士：每天跑步二十分钟、保证八小时睡眠、每周和朋友打一次球。
“你这是把生活也安排进学习了？”顾怆挑眉。
“学习不是全部。”许悠悠笑了笑，“你看，这样我既能保持年级前十，又有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
顾怆合上笔记本，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仔仔给的我就应该试试。”
“还有，”许悠悠忽然凑近，“你写的那六个字，我很喜欢。但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对自己说——悠悠百事无忧。”
顾怆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暖：“仔仔想我便做。”
顾怆把笔记本揣进书包，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忽然觉得，那些压在心头的焦虑，像被阳光一点点驱散。
“那从明天开始，”顾怆抬起头，“仔仔你监督我？”
许悠悠立刻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啊，我可以每天早上叫你起床跑步，晚上提醒你早睡。”
“仔仔这么认真，我会怕的。”顾怆半开玩笑地说。
“怕什么？”许悠悠挑眉，“怕我让你成为更好的自己？”
顾怆没有回答，只是从笔袋里抽出一支笔，在草稿纸上写下六个字——“悠悠百事无忧”，然后递给许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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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给你的承诺。”顾怆说，“也是我给自己的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