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丫头也是机灵的,从来没上过学,自己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硬是学会了好多字。
那手巧的哦,做绣品那个漂亮,镇上的贵夫人们都抢着要。
他们家是我们村最先富起来的,很快苏大强就盖了我们村最气派的青砖大瓦房。
比我们家还要大好几倍,就连院墙都是青砖的。
偏偏他家还心善,苏丫头教村里妇人做绣品,还教小孩子认字做算术,毫不藏私。
若说她回到京城嚣张跋扈,不敬长辈,欺负手足,还给男人下药抢男人,我们才不信。
什么京城贵人,我看他们都是心如蛇蝎狠毒无脑的瞎子!”
村长和周围的村民们皆一脸愤慨。
“说来也奇怪,在苏丫头被京城贵人接走之前,苏大强夫妇齐齐从山上摔了下来,死了。
按理说,他们在山上打猎这么多年,不至于啊!
唉……”
“从山上摔下来的?”袁修寒冷言问道。
“对,一起摔死的。”村长又叹了一声。
袁修寒没有再问,“对了,村长,麻烦您找一处空房子,我留几个护卫在此,再有人来,你们就去找他们。”
村长想要拒绝,但又怕那些人再度席卷而来。
村民们始终不是那些人的对手。
“放心,等这件事平息了,我自会让护卫们离开。”
村长眼睛大亮,“贵人是说,能压治得了那些人?”
袁修寒点点头,“放心。”
其实,袁修寒留下护卫也不单单是因为此事,他还需人手继续寻找无痕神医,或者给满满治疗的老大夫。
“满满,我们该走了,要在天黑之前让你娘亲搬到新家。”袁修寒走了过去。
满满不舍地松开放在棺材上的小手。
村里兰婶子他们都说了,娘亲住的棺材是最贵最好的棺材,他们整个村的钱加在一起都买不起的。
娘亲住在里面一定很高兴的。
满满轻轻抱住袁修寒的腿,瓮声瓮气地喊:“谢谢爹爹。”
“好了,走吧。”袁修寒抱起满满,在村民们的目送中,上了马车。
陈太医给满满的食补方子里加了药材,满满一上马车,就想睡觉。
这一路,满满睡得就安心多了。
天黑之前,顺利迁了坟。
满满看着自己娘亲的坟墓上立起了一块石碑,石碑前摆着好多好多娘亲没有吃过的糕点肉菜。
这次的石碑上有字,她记住了自己娘亲的名字。
回到摄政王府,天已经黑了。
袁老夫人坐立不安,翘首以盼,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终于露出了笑容。
小家伙耳力很好,在木盒子上敲了敲。
袁修寒了然,“知道了,我不会透露,一会儿就把你当惊喜送给奶奶。”
满满笑了,老老实实地坐在盒子里,用小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生怕被提前发现。
“哎呦,奶奶的乖孙女哦。”袁老夫人脚下生风,快速地就跑了过来,一点儿都不像这个年纪的老年人。
袁老夫人没有看到宝贝孙女,却看到了袁修寒手中的大盒子,她假装焦急寻找,“我宝贝孙女呢?我宝贝孙女去哪了?老三,你是不是把我孙女弄丢了?”
满满早就忘了惊喜的事,生怕袁老夫人着急,一下子将盒盖子顶开,“奶奶,我在这,我没丢。”
小家伙从镂空盒子里露出小半个身子,不停地对袁老夫人摆手,“奶奶,别怕,满满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