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整个摄政王府都翻天了。
袁老夫人从厨房里抽出根擀面杖,舞得空气中都出现了破空声,“该死的兔崽子,等他回来老娘打死他!”
“管家,你去学院给老四请假,让他抱着满满回来,对了,给他请三天,理由就说跪祠堂,给死去的老祖宗磕头诵经。”
管家:“……是。”
满满已经在蒋夫子的教导下,又指着书念第二段:“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而生,而不辞,功成而不有。”
“此字如何读?”
“恃。”
蒋夫子又翻到前面满满学过的内容,“此字为何?”
“躁。重为轻根,静为躁君。”
院长大掌一拍,“好!好哇!”
蒋夫子乐得快找不着北了。
底下一群学生都看傻了,纷纷瞪着眼珠子,下巴都拾不起来了。
袁昭也是头一次直接面对,愣得跟个二傻子似的。
“喂。”林殊用胳膊肘碰了碰袁昭,“擦擦哈喇子喂。”
“滚!”袁昭对林殊挥了挥拳头。
“袁昭,林殊。你们两个将满满刚才背诵的内容背上一背。”
两人蔫了。
“满满呀,以后我教你自己好不好?他们这些蠢学生本夫子就都不要了。”蒋夫子笑道。
满满摇摇头,“夫子,如果你不要他们了,小叔和大哥哥们就没人教了。”
“没人教就不教呗,反正他们蠢,学不会。”
满满皱起了小眉头,看向袁昭他们,“夫子,小叔和大哥哥们不笨。奶奶说过,天下没有学不会的东西,但是懒惰可以让一切都学不会,小叔就是太懒了。
如果小叔和大哥哥们都不懒了,就学得会了。”
蒋夫子越发喜欢满满了,一双本有些浑浊的老年眼,亮地发光,“满满说的太对了。”
反观那些学生,一个个的,头都要扎进胸口了。
好!知道丢人便好!
蒋夫子没有理会,“那满满喜不喜欢读书识字?”
“喜欢!”满满毫不犹豫,重重点头。
“那行,满满想来上课便来,夫子不收你束脩。”
“谢谢夫子!”
蒋夫子和满满脸对脸笑,底下跪着的学子们面面相觑。
这是咋回事?
他们要多一个三岁多的小同窗了?
天哪,来到雷劈死他们吧!
院长亲自抱着满满送回去了,蒋夫子将他们班的学生又拎回班里了,给他们上了一节自习(留他们自己自我反省)。
“袁昭。”众学子咬着牙瞪了过去。
“管我什么事?我本来是让我小侄女和你们比试的,要怪就怪林殊,谁让他抢我盒子的?”
林殊怒,“我呸!明明是你把满满带来的,现在却怪到我头上。难不成你还想让满满坐在这狭窄的小盒子里等你上课,她蜷在里面不能动不能跑,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