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苏府所有下人全部带到大理寺!”见到苏元森在观察满满,齐卿忙将满满抱了起来,挡住他的视线。
“我们满满郡主正要收养这只可怜的小狗,就被苏三公子骂,很好,苏侯爷,这就是你们侯府的教养?放心,本大人一定会尽数报给皇上。”
“不不不,齐大人,犬子不是这个意思,他骂的是这只狗的前主人,没有骂福泽郡主的意思……”
“苏侯爷不用解释了,从苏侯爷在大殿上针对满满郡主,苏家公子又对满满郡主言语辱骂,本大人就判定,永安侯府是对摄政王有所不满。
永安侯莫不是看摄政王不顺眼,想要取而代之?”
“齐卿!”苏侯爷怒道,“你若再胡说八道,别怪本侯不客气!”
齐卿冷眼瞥过,“本大人还就怕你客气,毕竟苏侯爷可是连亲生女儿都敢陷害的存在,若对我这个毫无血脉关系之人客气,说不定还包藏什么阴毒心思呢?”
“你……你……”苏庭捂着胸口,怒地说不出话来。
“算了,看在苏侯爷身体不好似有心疾的份上,本大人就不让苏侯爷父子去大理寺丢脸了,以免心疾发作讹诈本大人。”
“满满,我们走喽,回家喽。”齐卿抱着满满踏出破败的木屋,小秃毛狗紧随其后。
刚刚踏出房门,只听轰的声响,后面的木屋彻底倒塌。
齐卿收回拍出内力的手,“堂堂侯府,不该有这种破败萧条的住处,比下人还不如,苏侯爷却让亲生女儿住在这里。苏侯爷,多吃点饭,长点儿良心吧。”
齐卿没管气急败坏的父子三人,抱着满满就走。
“等等,这只狗是我家的,齐大人是不是越矩了?”苏元海冷着脸拦在前。
齐卿讥笑,“你家的?你叫它它答应吗?这明明是满满的。”
秃毛狗对苏元海龇牙咧嘴。
“你……”苏元海咬牙切齿。
“满满,带着你的小狗回家。”齐卿揉揉满满的小脑瓜,语气柔地像风。
“嗯。黄黄,我们回家!”
秃毛狗屁颠屁颠地蹦蹦跳跳,高兴地摇着尾巴紧跟在齐卿身侧。
“看到了吧?这是我们满满的狗。”齐卿瞥了苏元海一眼,“苏侯爷,得好好教导你家公子了,连条狗都要和人抢,真是穷疯了!”
“你……”
苏家父子气地跳脚,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地看着齐卿带来的人将自家下人全部押走。
一时间,整座侯府,连烧饭的丫鬟婆子都没有了。
更可气的是,齐卿还特别大张旗鼓,让外面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永安侯府又出名了,一如五年前那般。
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确实累到了,马车上,满满趴在齐卿肩上就睡着了。
鼻头红红的,黑长而浓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
花猫在一旁老老实实地,秃毛狗也安静地卧着,只有绿鹦鹉躁动地不停张嘴巴眨眼,想要说话又被齐卿瞪回去。
齐卿让人将那些下人押回去,自己先去了摄政王府。
此时,袁修寒已经从楚国公府搜查回来,正在前厅坐着喝茶。
“满满睡着了。”齐卿还有些内疚,内疚让满满哭了。
“嗯。”袁修寒用温乎的手掌轻轻擦了擦满满的脸颊,将其抱给月舒,“带小小姐去睡觉,记住,就在她床边守护,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