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夫人,哦不,应该说苏夫人,对着摄政王重重磕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王爷放过海儿,一切由老妇来承担,我愿意替他喝下毒药。”
“王爷喂了苏二公子喝毒药?为何?”人群中大多人还是不知情。
“我们摄政王怎会如此狠毒,不可能吧?”
“真的假的?”
眼看着舆论有些被带偏,苏夫人眼底闪过一丝畅意。
“你没听说是他儿子对苏曼做的事吗?这就说明是他儿子喂苏曼喝毒药来呗。”人群中突然有人喊了出来,声音还比较大。
“哦,原来如此啊。不对呀,苏曼不是她亲生女儿吗?她亲生儿子和她亲生女儿,天啊,手足相残啊!”
“所以,前侯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中毒却没管过?”
……
袁修寒轻蔑一笑,抱着满满推门入府。
“王爷,求求你救救他吧,老妇说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管教不严,我愿意代替他受罚。”
“爹爹。”满满叫住了袁修寒,“满满想去看一看。”
袁修寒顿了顿,转过身,“好,爹爹带你去看上一看。”
“多谢王爷,多谢王爷!”永安侯府夫人瞬地站起身,以为袁修寒答应了,快速地跑向自己的马车。
袁修寒后悔了,他觉得堕落的永安侯府中不应该还有马车的存在。
苏府不似之前处在繁华之地,而是在京城西侧,距离城门比较近的一处宽阔街道里。
能在此处买得起三进大宅院的,没有六千两银子也下不来。
被撤职的永安侯,挺有钱的。
也是,永安侯虽然是虚职,但是俸禄禄米,职地一样不少,再加上他们自己也经营了许多铺子,和永安侯府夫人的嫁妆,自是过得不错。
看着大门之上那写着烫金字体的牌匾,袁修寒心里很不是滋味。
府门大开着,粗略一看,之前侯府的下人并没有少多少。
他们的日子,过得实在是太舒坦了,比之苏曼,简直美上了云端。
“快点,快点,二公子又拿头撞墙了。”院子里丫鬟小厮忙得团团转,“老爷让绑住他的,快些。”
苏夫人着急忙慌地往院落里跑,袁修寒就抱着满满跟在其后。
苏元海房间的门大开,已经有小厮制住他,开始往他的身上绑绳子。
苏元海疼得一边嘶吼一边挣扎,额头上磕的满是鲜血。
满满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娘亲,眼睛顿时红了。
“小郡主,你也想起了你娘亲是不是?太痛苦了对不对?求你让王爷给你二舅舅解药吧,他始终是你的二舅舅哇!”苏夫人见袁修寒阴寒冰冷的脸,开始哄劝满满。
“爹爹,满满想和大坏蛋说话。”满满眼眸含泪,一颗大大的泪珠从她的左眼滚落。
“好。”袁修寒应下,伸出手指便隔空对着苏元海的穴位点了几下。
“爹爹暂时封了他的痛感,满满有什么话快问吧。”
满满点了点头,伸出小手抹了一把泪,“你也知道痛痛了对不对?可是你才痛了几次?两次吧。娘亲也是这样痛痛的,你喂给娘亲吃毒药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过娘亲痛痛也很难受呢?”
苏元海或许是真的认识到了错误,大概是真的后悔了,也或许是因为自己疼了。
他很是心诚地跪在地上,对着门外磕头,“对不起,是二哥错了,二哥错了啊,原谅二哥吧……”
“对不起娘亲也不能回来了,满满选择不原谅!永远都不会原谅!”满满用力地咬了咬牙,说完就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