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盯着手中的银币，指尖微微发凉。赫柏的银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那个神秘女人扔进来的。
他迅速冲到门口，走廊空无一人，只有顶灯忽明忽暗地闪烁着，像是在嘲笑他的迟钝。
“谁？”他在走廊里喊了一声。
没有回应。
沈棘皱眉，转身回到办公室，把银币放进证物袋，然后拨通了云芷的电话。
“你刚才说的那个林婉仪……”他压低声音，“她是不是还买过别的东西？”
“目前查到的就是这瓶香水。”云芷那边传来键盘敲击声，“但她的购买记录很奇怪，几乎每次都是用不同的信用卡支付，地址也不固定。”
“有没有关联账户？”
“有，但都被加密处理了，我正在找技术科帮忙破解。”
沈棘沉默片刻：“老歪死了。”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云芷的声音明显变了。
“今天下午，在城郊废弃工厂被发现。死因不明，初步判断是中毒。”
“中毒？”云芷语气凝重，“和赫柏有关吗？”
“不确定。”沈棘摸了摸下巴，“但我拿到了一样东西——赫柏的银币。”
电话那头陷入短暂的沉默。
“你是说，”云芷缓缓开口，“有人在模仿赫柏的行为？还是……他已经知道我们在追查他？”
“都有可能。”沈棘站起身，走到窗边，“老歪是个情报贩子，如果他真的掌握了什么关键信息，对方一定会先下手为强。”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云芷低声说，“我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沈棘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明天一早，我去趟老歪的住处。也许他留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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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沈棘就驱车前往老歪的住所。
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位于城市边缘地带，周围环境杂乱不堪。老歪住在三楼，门牌号已经锈得看不清数字。
沈棘掏出钥匙串上的万能工具，熟练地撬开了门锁。
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墙上摆满了大小不一的仙人掌盆栽，有些甚至高过天花板。
地上散落着几本书籍和纸张，显然是被人翻动过。
沈棘走进客厅，目光扫过四周。
书桌抽屉半开，里面一片凌乱。他蹲下身，从角落里捡起一张撕碎的纸片。
上面写着几个潦草的字：**“北街旧货铺，三点”**
沈棘眉头微皱。
这不是交易地点，就是会面时间？
他继续翻找，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花盆底下发现了一本黑色笔记本。
翻开第一页，密密麻麻的字迹映入眼帘。
是老歪的笔迹。
沈棘快速浏览，发现其中几页被划掉，内容模糊不清。
但有一段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们开始盯上我了，不能再拖下去。必须尽快把消息传出去。否则，下一个就轮到沈棘。”
沈棘心头一紧。
看来老歪早就知道自己处境危险，但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这一劫。
他合上笔记本，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沈棘立刻熄灭屋内的灯光，躲到门后，手按在腰间的配枪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
咔哒一声，门锁转动。
沈棘屏住呼吸，等待对方推门而入。
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影闪了进来。
沈棘猛地出手，将对方按倒在地。
“别动！”他低声喝道。
对方挣扎了几下，随即停了下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沈棘看清了对方的脸。
是个女人。
三十出头，穿着一身深色风衣，脸上带着一丝惊慌。
“你是谁？”沈棘收紧手臂，声音冷峻。
女人喘着气：“我是……我是老歪的朋友。”
“朋友？”沈棘冷笑，“那你来这里是想给他收尸？”
女人咬了咬嘴唇：“我……我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沈棘眼神一凛：“说。”
女人犹豫了一下：“昨晚我来找他，看到有人在他家楼下守着。我以为是警察，就没敢进去。后来……后来我看到两个男人把他带走了。”
“带走？”沈棘眯起眼，“去哪儿？”
“我不知道，但他们开着一辆没牌照的黑色SUV。”
沈棘松开手，女人坐起来揉了揉手腕。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
“小……小曼。”
“哪个单位的？”
“我不是警察。”女人摇摇头，“我是……做古董生意的。”
沈棘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想起什么：“你认识林婉仪吗？”
女人脸色瞬间变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她脱口而出。
沈棘心中一动：“果然认识。”
小曼咬了咬牙，低声道：“她是我的客户之一，也是……老歪的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