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站在指挥车前，盯着屏幕上赫柏的轮廓，手指不自觉地摩挲下巴。夜风卷着尘土掠过脚边，他眯起眼。
“他们已经切断了迪拜的信号。”云芷的声音低而稳，“说明他们察觉到我们在追踪。”
“但还没撤离。”沈棘说，“这说明他们还有后手。”
“或者，他们根本不怕我们盯上。”云芷补充道。
沈棘点头，转身走进临时指挥点。屋内，重案组成员已经围坐在长桌前，气氛凝重。
“昨晚的行动虽然暴露了我们的存在，但也让我们确认了几件事。”沈棘拿起激光笔，在投影幕布上圈出几个关键点，“第一，赫柏确实在国内；第二，他藏身在东郊旧货市场后的废弃仓库；第三，他身边至少有三名保镖，且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
李队皱眉：“问题是，我们现在怎么动？那地方太封闭，贸然强攻只会打草惊蛇。”
“所以我们要制定一个周密的计划。”沈棘语气坚定，“不能让他们有任何准备。”
会议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先确定仓库内部的具体布局和保镖分布。”云芷开口，“我们需要更清晰的情报。”
沈棘看向技术员：“*****还能用吗？”
“可以。”技术员点头，“但我们只能从五百米外拍摄，角度受限，而且仓库窗户被遮挡，无法看清内部结构。”
“那就靠人。”沈棘说，“安排便衣混进旧货市场，观察保镖的巡逻路线和时间规律。”
“明白。”一名警员记录下任务。
“另外，”云芷补充，“注意他们的通讯设备，尤其是对讲机型号，如果发现特殊型号，立刻上报。”
沈棘看着她：“你怀疑他们在使用加密设备？”
“昨晚的监听记录显示，部分频道信号跳跃频繁，像是自动切换频段。”云芷点头，“这种技术通常用于防止被干扰。”
“也就是说，我们之前的干扰手段可能已经被识破。”沈棘眉头紧锁。
会议继续进行。
经过一整晚的分析与讨论，警方初步掌握了以下信息：
仓库周围设有三个监控探头，分别位于东南角、西南角和正门上方。
保镖每十分钟巡逻一次，路线固定，但从不在同一时间开始。
对讲机型号为T600E，确实具备加密功能，需要专用设备破解。
赫柏似乎在等待某个指令或消息，行动可能即将展开。
“现在的问题是，”李队说，“我们不知道赫柏到底打算做什么。他的目标是什么？珠宝店？银行？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沈棘沉声道，“但我们必须在他行动之前抓到他。”
“我建议分两步走。”云芷提出方案，“第一步，彻底掌握仓库内部情况，包括房间结构、人员分布、武器配置等；第二步，根据情报制定抓捕计划，确保万无一失。”
“同意。”沈棘点头，“明天开始，重点执行第一步。”
次日清晨，几名伪装成摊贩的便衣警员陆续进入旧货市场。他们以进货、谈价为掩护，悄悄观察仓库周边环境。
与此同时，技术员架设远程高清摄像机，尝试捕捉更多细节。
下午三点，第一批图像传回指挥点。
“看这里。”技术员指着屏幕，“这是仓库西侧的一面墙，上面有一扇小窗，被铁板封死，但缝隙处能看到一点内部结构。”
沈棘凑近屏幕：“能看出房间布局吗？”
“能。”技术员放大画面，“中间是一个大空间，摆放着几张桌子和一台电脑。两侧各有一间小房，可能是休息室或储物间。”
“人数呢？”云芷问。
“目前能看到的只有三人。”技术员调出另一段视频，“两个在门口站岗，一个在里面活动。”
“加上赫柏，至少四人。”沈棘低声说，“不排除还有其他人没露面。”
傍晚时分，蹲守的便衣传来最新情报：两名保镖换班，新来的人更换了对讲机。
“这意味着什么？”李队问。
“可能是为了防止我们继续监听。”云芷分析，“他们已经开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