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现在就像一块石头。”云芷叹气，“无论你怎么敲打，都不会裂开。”
“那就换个方法。”沈棘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他怕‘赤蛇’，我们就让他看到希望。”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警方对赫柏展开了心理博弈。沈棘亲自安排了新的审讯策略，试图动摇他的心理防线。
他们播放了赫柏过去同伙被捕的画面，展示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罪犯如今在牢中度日如年。他们甚至找来了赫柏母亲的照片，试图唤起他的情感波动。
但赫柏始终面无表情。
直到深夜，审讯室内的灯光仍未熄灭。赫柏的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但仍然倔强地挺直腰板。
“你为什么不睡？”沈棘问他。
“我怕一闭眼，他们就来了。”赫柏轻声说。
“谁？”
“赤蛇的人。”
沈棘心头一震：“你梦见过他们？”
赫柏点点头，眼中浮现出一丝恐惧：“他们一直在等我开口。”
“如果你不开口呢？”
“我会死得更惨。”
审讯继续进行，但赫柏的态度依旧顽固。
就在所有人都快要放弃的时候，云芷突然注意到一个细节——赫柏听到“迪拜”这个名字时，眼神微微闪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但她确信自己看到了。
她立刻将这个发现告诉了沈棘。
“迪拜……”沈棘低声重复了一遍，“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反应？”
“也许那里有他不愿回忆的东西。”云芷推测，“或者，是他唯一能脱身的地方。”
沈棘重新走进审讯室，坐下后直接问道：“你去过迪拜？”
赫柏愣了一下，随即摇头：“没去过。”
“撒谎。”沈棘盯着他，“你刚才听到‘迪拜’时，眼神变了。”
赫柏的表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你在那里做过什么？”沈棘步步紧逼，“是交易？杀人？还是……背叛？”
赫柏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告诉我。”沈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否则，你永远也逃不出‘赤蛇’的手心。”
赫柏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敢。”
他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一般，瘫坐在椅子上。
沈棘与云芷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这一轮审讯，他们依旧没能撬开他的嘴。
但至少，他们已经找到了突破口。
赫柏不是铁板一块。
只要他们继续施压，总有一天，他会开口。
而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们必须小心行事。
因为此刻，他们面对的已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犯罪嫌疑人。
而是，一场更大风暴的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