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冲着钱来的。”她抬头,“是理念。”
郑宇轩站在白板前,拿起笔,在“陈默”名字下方画出两条线。一条指向G-7机房,另一条延伸出去,写着“净源计划”。他沉默片刻,又在两者之间加了一道双向箭头。
“不管他们图什么,现在有了入口。”他说,“陈默是桥。”
赵亮立刻接令:“要不要申请技术监听?或者调他的银行流水、住宿记录?”
“不行。”周维摇头,“证据链太薄。交通卡和生物样本只能证明他出现过,不能证明他作案。公钥关联也只是间接指向。现在申请强制措施,批不下来。”
林悦补充:“而且一旦打草惊蛇,他背后的人会立刻切断所有联系。”
郑宇轩摩挲着笔杆,指腹在金属纹路上来回滑动。他知道现在最危险的不是放走线索,而是让对方察觉已被盯上。陈默能设计出带自毁机制的指令包,说明他对警方的反制手段有预判。
“不申请搜查令。”他最终开口,“但要盯住他。”
他下令成立临时核查组,由赵亮负责技术追踪,林悦统筹生物证据复核,周维继续深挖通信残留。重点监控三个维度:陈默名下所有关联设备的无线信号频段、其可能使用的加密通信协议特征、以及科技园区周边三公里内所有未登记的临时住宿点。
“尤其是地下停车场、废弃办公楼、私人服务器托管点。”他说,“他需要物理接入点。”
赵亮立刻联系市交通监控中心,调取园区南门三天内的全部进出画面。由于闸机为离线设备,刷卡时不会实时上传数据,但摄像头记录了每次刷卡者的体貌特征。视频增强后,一个身穿深灰连帽衫、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男子出现在三次记录中。面部被帽子遮挡大半,但左手无名指上一道明显的旧伤疤与陈默体检档案中的描述一致。
林悦同步启动法医数据库的持续比对程序,将B3垃圾点后续采集的环境样本每日更新匹配。同时,她向市卫健委申请调阅陈默在职期间接触过的所有基因项目资料,寻找可能被用于非法筛选的技术路径。
周维则把重心放在那条隐蔽DNS信道上。他搭建了一个模拟环境,复现攻击者的通信模型。通过注入虚假响应,他发现对方服务器在接收到特定数据包后,会短暂开启一个未公开的端口,持续时间仅0.6秒。这可能是心跳检测机制的一部分。
“他们在确认节点是否存活。”他低声说,“如果我们能伪装成合法终端,也许能反向植入追踪标记。”
郑宇轩站在监控大屏前,看着地图上逐渐亮起的几个红点——科技园区南门、G-7机房供电线路、陈默最后一次刷卡时的摄像头位置。他拿起笔,在白板上写下最后一行字:“嫌疑人锁定,组织关联初现,行动代号启动。”
他刚放下笔,周维的终端突然弹出一条警报。
“诱饵系统收到新连接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