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点头哈腰地应着，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比对自己老板还要恭敬。
两人走进独立电梯，镜面墙壁映出相拥的身影，汪钰琪把头埋在钱嘉毅怀里道：“幸好有你，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嘉毅揉着她的头发，柔声道：“以后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推开顶层总统套房的房门，暖黄的灯光就裹了过来。
意国手工羊绒地毯踩上去没一点声响，客厅中央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落地窗外黄浦江的江景美如画卷。
“我先去洗个澡，一身汗味黏糊糊的。”
汪钰琪踢掉高跟鞋，赤着脚往浴室走，真丝裙摆扫过地毯，留下一道浅痕。
钱嘉毅微笑看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浴室门后才收回视线。
他拿起内线电话道：“让小孙到会客厅来，带上退圈的初步方案。”
不到五分钟，敲门声响起。
助理小孙拎着黑色公文包走进来。
换上了更显气质的职业套装，只是眼底的红血丝藏不住疲惫。
她跟着汪钰琪五年，从二线到准天后，早把工作当成了命。
“钱总。”小孙把公文包放在茶几上，规规矩矩地坐下，“这是团队赶出来的退圈影响评估。
代言方那边初步沟通了，三个品牌里有两个表示会考虑要违约金，大概八千万左右。”
钱嘉毅拿起文件翻了两页，随手放在一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淡淡地道：“钱不是问题，法务部会处理。
我更关心粉丝和舆论，你怎么看？”
小孙抿了口温水，语速飞快地道：“粉丝那边肯定会炸，超话里已经有粉丝问路演现场的尖叫是怎么回事了。
要是直接宣布退圈，黑粉肯定会说‘圈钱跑路’‘耍大牌’，甚至可能把遇袭的事歪曲成‘炒作’。”
“这点我想到了。”钱嘉毅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敲着扶手，“等警方定性出来，先放段路演现场的监控片段。
不用太长，就放李景渊挡刀那几秒，再配个‘感谢粉丝关心，艺人受惊需休养’的声明。
一周后开新闻发布会，钰琪出面亲自说遇袭的事，再提退圈是为了身体，舆论自然会倒向咱们这边。”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八千万违约金和粉丝暴动都是小事。
小孙心里暗叹——这就是钱家人的底气。
沉默了几秒，小孙还是忍不住开口道：“钱总，我还是有点担心李景渊。”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很低，“您想啊，他一个沪戏的大一学生，就按他说的打篮球恰好撞见了，凭什么敢抱着篮球就冲上去挡刀？
钰琪姐现在是什么身份？
抱住她的大腿，直接就能从素人变红人。
万一……
万一他跟那两个行凶者是一伙的，演苦肉计骗取钰琪姐和您的信任呢？”